拉黑前还发预告,他就从来没有见过像她这般不懂得生气的人,怒尽也是一副软糯的样子。他知道她放在心上的事情不多,所以很容易笑笑不在意,偏偏一次次让她失望受伤的就是他。
一旦清醒过来,感受到热得苦闷的气温,吵得心烦的蝉呜,饿和累,心痛和内疚,就会知道那些全部都是假的。那些过去那些嘲弄那些黑暗,但她是真的,温暖而坚定的娟娟细流。无论世间怎么变迁,始终真心诚意地活着。
只有她是真的。
孙淼翌日下班时在门口看到了那个本该在廿四小时前出现的人,黑色的短袖衬衫和及膝短裤,衬得肤白唇红,在黏糊的夏日中如绿洲一般。人来人往,他还是最耀眼的一个。
她站着和他对望一会,他没有过来,她拉了拉侧背的袋子,转身走了。
走没两步才被他挡在面前,她望着地面不想看他,只说:「我不想跟你在这里闹。」
蒋一乎也规矩的没有动手动脚,低声唤她两声道歉:「昨天是我魔障了,现在我醒了。」
「哦。」她绕过他往家里的方向走,他便亦步亦趋跟在身后,口中说话没有停过:「淼儿,对不起,我会好好跟你解释的,对不起,你给我一次机会。」
他没有戴口罩,死死扒着孙淼又委屈地弯腰跟她说话引来不少窥探,她很是不自在,转弯在建筑的转角处站定,抬头见他故意露出可怜巴巴的眼神,无名火起:「原来你也稀罕机会吗?好,杜导说会再见你一次,你想去就去,不想去请你通知一声。」
「我知道的,我刚才去过了。」
孙淼诧异地歪头,听他说:「我今早打了电话道歉,刚才去了那边,顺便谈了一会。」
她心中最气的那团火被浇熄了一点,不禁问:「你就这样去啊?有带点什么吗?」
「有有有,你之前从日本订的咖啡豆嘛。」见她肯理会他了,他讨好地牵她的手,半屈膝与她平视,小心翼翼地歉意不断:「对不起,我知道你为了这件奔波了很久.....丽莎说...你因为我辞职了?」
她下意识摇头,心里还是急着知道下文:「杜导怎么说?你可以吗?」
她从刚刚的冷酷淡情一下子转换成忐忑不安的模样,蒋一乎被她暖得更是内疚,想好好抱她一下,又怕她还生气,用手指磨了磨她的手背,肯定地回复:「他说剧本定了再找我,还说约我们两个一起吃饭。」
那日孙淼跟杜导推销完后,他让她把那张女演员名单复印送他一张,还请她喝咖啡作为谢礼,对她也不再如刚开始时挑剔,偶尔在公司大堂遇见还会主动给她打招呼,很是喜欢她的样子。
知道事成她就安心了,嘴角不自觉流露出欣慰,迅速又收敛好,咬着下唇沉默。
「淼儿。」他又再屈低了一点, 几乎像要跪下去一样:「我知道什么理由都只是狡辩,但是你听我说好吗?我会变好的,真的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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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哭无泪,写好一篇肉章因为装置同步不成功被吃掉了大半,现在要乖乖重新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