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哥之前问我说有没有道具枪可以给他上台用,我今天在道具部的回收箱看到了,好像是新人做的,上不了镜,我就拿来了。」
太子满意地佯装瞄准前方:「这很像啊,还不能上镜吗?」
专业製作的电视和小舞台的标准当然不一样,她回答说:「道具部老师傅很严格,每天都有各种各样做坏了的放在回收箱。有什么需要的话可以跟我说一声,反正都是要扔的。」
蒋一乎交叉手臂关注到完全不同的重点:「他什么时候跟你说要的?」
她想拿手机出来看看短信时间,太子先替她应了:「前天啊,没想到这么快就有。」
他沉下脸没有说话,太子重新把道具放回袋里,向孙淼微笑:「谢谢啊,我跟我搭档炫耀一下,看看今晚用不用得上。」又拍拍蒋一乎的肩膊:「带水妹玩玩。」
蒋一乎的位置在侍机室角落,背对着身后一眾男人,他把她按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随意拉过一张空椅坐下问她:「你把电话给他了?」
「没有。」孙淼摇头:「虫哥说下次租场可以给我们打折,我就把电话给他了。」
给了虫子,就相等于给了整个龙巢的男人。他翻了个白眼:「你不是编剧吗?管什么租场子?电视台少花钱是有加你工资吗?」
作为个专业的电视人,孙淼一看就觉得龙巢的舞台对摆镜位、演员走位,甚至容纳大量工作人员都十分合适,想着打好关係就算没有折扣,能优先拿到场地也是好的,不假思索就和虫子交换了电话。她拿出手机开到信息画面给他看:「没事的,他们人都很好啊,也没有对我说奇怪的东西。」
他瞄了一眼就认出了四个头像,都是龙巢里和他比较要好的男人,还是抿了抿唇:「不用理他们,也不要他们叫你做什么就做什么。」
她吐了吐舌头没有答应,摸起他桌面上的东西来。除了简单的发型用品和化妆品,还有个按泵头瓶子,透明的液体里好像有点金闪闪的碎粉,她拿起来摇了摇:「这是什么?」
他按了半泵在她手中,油油亮亮的:「上台前擦身的。」
孙淼像在买护肤品一样,把液体在手背上抹匀,油扒在皮肤上完全不吸收,嫌弃地反手擦回他手臂上:「跟那种健美比赛的油一样吗?」
「没那么夸张,在灯光下就像流汗一样。」她回想起那晚在台上喘息流汗的样子,顿了顿别开目光,又拿起另一个玻璃瓶:「这个呢?」
他思考了一下要怎么讲:「饮了让男人看起来像勃起了的东西。」完全没有比较隐晦。
「春药吗?」
「不是,没那个感觉,只有那个效果。」她情不自禁低头瞄向他胯下,灰色运动棉裤鼓鼓囊囊的,被他推着额头板了回来:「乱看哪里?」
她嘟嘴抱怨:「真小器,看看都不行。」
「看我要付钱的,小姐,你付入场费了吗?」
「虫哥说免我入场费的。」她扬脸不知道哪来骄傲,被他敲了敲头。
虫子过来提醒蒋一乎时间,顺便招呼孙淼:「今晚留下来看秀吗?我们雪宝有新舞啊。」
新舞?她看向蒋一乎,他点点头:「顺便帮我戴个隐形眼镜。」
飞鱼对着镜子梳头,从倒映中反射出角落的一男一女。男的坐在椅上后仰,女的站着低头捧着他的脸,自成一角认真地对望着。
「眼睛不要乱眨,又掉出来了。」
「那你手不要抖啊 ,我怕被你戳瞎。」
如果能够静音,这个世界该多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