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药忌酒,小孩子都知道的道理,更何况她在生理期。
“都多大了,还学不会戒口。”
看来假装喝酒这件事真的罪大恶极,以致沉君言回到车上还忍不住要数落她。
黎溪踢掉难受的高跟鞋,侧过身子把脚放到了沉君言腿上,舒缓过分紧绷的小腿肌肉。
“沉总明天又要当空中飞人了?”
置于座位桌板上的手提启动成功,沉君言嗯了一声:“看完你演出,也跟你施伯伯谈好了合作,也是时候回去收拾剩下……”
“哼,都用到‘回’字了,果然在那边有养着金丝猫的新家了。”
正在输密码的手一顿,沉君言看向背靠车门半躺的人。
铅华未洗,华服加身,窗外时不时投进车内的路灯灯光被她胸前腰上的珠片反射,如月下海面上沉浮的人鱼,企图用曼妙歌声诱人心甘情愿掉入旋涡。
沉君言合上电脑,手托起裙摆里的脚掌,一点一点往上挪。
“就这么信不过我?”
黎溪继续冷哼:“我爸说的,男人都信不过。”
沉君言不过恍惚了一秒,又被她抢先开口:“施岚找了我这么多年,你一句都没跟我透露过,有什么资格让我全心全意相信你。”
她别过脸不看他,只留一张嚣张倨傲的侧脸供他欣赏,却任由裙底下的手肆意触抚。
沉君言爱极了她这副乱吃飞醋的模样,起身坐近,将她两条小腿都放在自己腿上。
“那你怎么才愿意相信我?”
黎溪摸着下巴故作沉思,沉君言看着她那些可谓蹩脚的演技,也不出言拆穿,安静地配合着她。
“这样吧!”扮完沉思者黎溪起身击掌,改装出一副柳暗花明的模样,“你带我过去,我亲眼检查过没问题了我就相信你!”
意料之中的答案。
他正要开口,被半个身子弹起的黎溪捂住了嘴。
“敢说不行就踩烂你的小兄弟。”说着那只嫩白的小脚就踩在了他两腿之间。
沉君言丝毫不惧她咬牙切齿的厥词,全身放松任她的脚为自己按摩:“踩烂了对你没什么好处。”
听不惯他这自恋十足的话,黎溪嘁了一声:“这世界上又不止你一个男人,就你能有金丝猫,我不能找小白脸?”
说完,她借着撩头发的动作看了看副驾驶上的人。
黎溪始终咬着金丝猫这个莫须有罪名不放,沉君言毫无办法,只能改变策略,以攻为守:“你不是一直嫌我工作乏味,不肯跟着我到处出差的吗,怎么这次转性了?”
被那能穿透一切的目光深深看着,黎溪心里没底,干脆直接抱住他的腰,将脸埋进他胸前。
“但你这次连回程机票都没买。”她好不容易逼出一点泪光,立马抬头看他,“沉君言,你承诺过我不会扔下我的!”
一行清泪适时流下,沉君言也顾不得是真是假,伸手将她拉入怀抱。
“哭什么呢。”他大手轻揉黎溪松开的长发,引导她靠在自己肩头,“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扔下你,没买回程只是我也不知道归期是什么时候。”
沉君言轻抬起她的脸,用拇指拭去挂在她脸上的泪珠和泪痕,最后抚平她皱起眉心:“人活一世需要烦恼的事数以万计,但你唯一不需要烦恼的,是我会不会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