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站在那里,却好像失去了所有颜色和温度,就像春光里唯一的积雪,拒绝和这个世界有任何牵扯。
黎溪似乎从他身上看到了另一个人的身影。
病房门关上的最后一眼,她看到了程嘉懿缓缓背过身,溶进了这萧索的夜。
“在想什么?”
进门后沉君言并没有把她放下,反而换了个姿势,托着她的臀部将她抵在门上。
黎溪双腿夹住他的腰,指了指窗下的二人沙发:“抱我过去。”
沙发上搭着沉君言脱下来的西装外套,黎溪指挥他铺开,然后才坐上去。
折腾了一整天,黎溪也有些累了,头枕在靠背上,两条腿伸长,架上沉君言的肩膀,徐徐盘起,扣在他的颈后。
“那你又在想什么?”
病号服的裤子又宽又大,沉君言将她的裤腿推到大腿根,低头用嘴唇蹭了蹭她大腿内侧的嫩肉。
“在想怎么跟你道歉。”
装模作样。
黎溪嗤了一声:“那你自己一个人好好想吧,我要睡觉了。”
说着就要把腿收回来。
然而她的交叉的脚踝刚松开,沉君言也站了起来,又弯腰在她眉心轻轻一吻。
“我去洗手。”
黎溪大方目送他走进洗手间。
哗哗的水声响起,黎溪从沙发上起来,走前几步扶着洗手间的门框,看流水淌过沉君言沾满泡沫的手。
她突然感觉有些热,走上前去抱住沉君言的腰,趴在他弓起的背上,轻扫他腹上的肌肉,再慢慢往下移,隔着西装裤感受他炽热的勃发。
不知怎的,突然有一个荒唐的想法从她脑中冒出来——也不知道程嘉懿有没有这么大。
那晚没能到达的禁区,只触碰到的荒草寥寥,都已令她变得心猿意马。
手上的力度不自觉加重,动作从轻抚变成揉弄,让沉君言无法再忽视。
他直起身,水声戛然而止,抽出旁边的纸巾擦了擦手,才去按住黎溪正在作恶的手。
“怎么了?”
知道他想转身,黎溪退后一步,等他正面转过来的时候又贴上他。
洗手间里没有开灯,靠着外面床头灯的微光照明。
黎溪把下巴靠在沉君言胸怀,仔细打量他的脸——哪怕胯下早已坚挺,他眉目依旧清冷。
真的太像了。
黎溪避开他担忧的目光,埋进他的胸怀里,手又继续从他小腹上往下滑。
“沉君言。”
他轻轻嗯了一声。
得到了应答,黎溪慢慢拉开他的裤链,纤细的手探进去,指尖小心翼翼地划过勃起的轮廓。
她抬起头,看着沉君言逐渐变得幽深的眼神,柔声问:“你会让其他女人这样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