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的敏感处滑过温热湿润感觉,程嘉懿一激灵,狼狈地从床上起来。可他忘了自己一只手还握着黎溪的脚,一起来便将她往床尾下拉了几分。
黎溪的裙子本来就短,被这样扯了一下,原本就只能盖住腿根的裙摆窜到了胯骨上,露出大半的墨绿色内裤。
程嘉懿慌忙闭眼转身,等了好一会儿都没有听到背后有什么动静,便知道黎溪还维持着刚才的动作。
或许是恼羞成怒,他语气带上了一丝不由自主说完责备:“对着男人要有警惕性,不是谁……”
“不是谁都像你一样,是个正人君子?”黎溪从床上坐起来,裙摆再次盖住腿根,“可害我走光的明明是你,为什么最后却怪在我头上了?”
空调的风把纱帘轻轻扬起,轻柔地扫过他的手,他动了一下,身后忽然伸来一只手,插进他五指指缝,紧紧握住。
“程嘉懿,你是不是有个很喜欢的人?”
黎溪贴在了他的背上,空出来的那只手环上他的腰,手掌落在他平坦结实的小腹上。
程嘉懿突然想到何之白说的那个故事,没有回答,任由黎溪枕在自己肩上。
“你不说,我就当你默认咯。”黎溪微微一笑,鼻息故意喷在他颈侧,继续低语,“那你跟她做过什么亲密的事吗?例如……亲吻?”
程嘉懿目光有一瞬的迷茫,很快又回过神来,咬了咬嘴唇里侧的肉,说:“有。”
黎溪颇为遗憾地哦了一声。
“那……”她那只放在他小腹上的手渐渐往下移,强硬穿过系得紧紧的皮带,撩开他衬衫的衣摆,在摸到略微扎手的毛发时,程嘉懿猛地按住了她。
黎溪咯咯笑起来,动了动被他按住的手指,挠了挠他的掌心:“那看来你们还没到那一步呢。”
程嘉懿没有说话。
两只手就这样一里一外地相互僵持着,而黎溪能感觉到,那只按住自己的手渐渐升温发烫。
她踮起脚尖,侧着脸枕在程嘉懿肩上,慢慢抽回手往上移,停在他紧绷的腹肌上,沿着或深或浅的纹路上下徘徊。
“我这样做……你喜欢的女生会不会不高兴呀?”
程嘉懿垂眸看着她,不喜不怒:“如果别的女人对沉君言这样做,你会不会高兴?”
闻言,黎溪有一瞬间怔愣,很快又扬了扬眉毛说:“这有什么可比性吗?我又不喜欢沉君言。”
看见程嘉懿骤然皱起的眉头,黎溪笑出了声音。
“我想你肯定要批判我太随便,可我怎么就随便了?”黎溪把和他十指交缠的手抽出,摊开手掌指开始数:“首先,沉君言十六岁那年就住进了我们家,我深知他是个洁身自好的人,足够干净。”
她收回一只手指:“第二,外面的女人都如狼似虎地盯着沉君言,不仅因为他有一副好皮囊,更因为他是明远的一把手。但明远是我爸爸的心血,我怎么可能允许他用明远的钱去养其他女人呢?”
“最后……”黎溪收起手不再数数,两只手臂圈在程嘉懿的腰上,“他把我关在别墅里,我又不能接触别的男人,有生理需求也只能找他解决了。”
她两只手一点一点收紧,程嘉懿也没有阻止,平静地问:“我既没有沉君言的背景,你我认识也不过半个月时间,你为什么要找我?”
黎溪小幅度向后仰起头,笑肌都小小地鼓起:“你在吃醋?”
“你想多了。”
“是么?可我多想的还不止这些。”她抬起左腿,像蛇一样缠住程嘉懿笔直的小腿,“程嘉懿,为什么要看着遥不可及的白月光呢?”
黎溪在他颈侧落下蜻蜓点水一吻,然后在他耳垂旁边呵气:“不如抱着我,做最快乐的事,不好吗?”
话音刚落,程嘉懿突然向前跨了一步,毫无防备的黎溪顿时失去支撑,直直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