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这样说,傅清芳自然是感恩戴德,两人又说了几句场面话,太子妃就起身回东宫了。
有太子妃的帮忙,傅清芳就安心了,全力调养身体,教导两个孩子读书。
不出两日,京兆府就派人去沈秋石的住处搜检,找出了不少苏月凉的东西,彻底坐实了沈秋石与苏月凉的私情。
再审沈秋石,傅清芳这个苦主并没有到场,这件案子在长宁城里闹了个人尽皆知,傅清芳要是去了,准得被人评头论足,以后就是贵贵妇圈里茶余饭后的笑柄。
这些时日里,郭氏是天天请人来皇觉寺劝说傅清芳,让她回侯府,人来了,傅清芳就好言好语的接待,可只要来人一说让傅清芳回侯府养病的话,傅清芳就捂着胸口,这里也痛那里也痛,来人自然就说不下去了。
郭氏也亲自来过两回,也用了婆婆的身份压下来,可是傅清芳也不是好惹的,郭氏一说就哭,这哭起来就没完没了的,反正就是不松口。
傅清芳住在永安大长公主的院子里,郭氏每次来,自然是要去给永安大长公主请安的,永安大长公主不耐烦见郭氏,直接说道:“清芳在我这里养病就好,你要是不放心,不如就在这里跟她一起住,我这里清净,不比你们侯府要好。”
永安大长公主在皇族里的辈分高,就连当今陛下也要给人三分面子的,她说这话,郭氏是一句话也不敢反驳。
自此以后,郭氏就不来了,只请人来劝说傅清芳。
这些人里有郑氏族里的长辈,也有傅家的长辈,可傅清芳也不是吃素的,连说再哭的,几句话下来来了就开不了口了。
就连傅清宇也来劝说傅清芳,说为了侯府的声誉,让她退一步,暗地里把沈秋石给发落了,不比闹得满城风雨要好。
傅清芳当即冷笑道:“大哥,我差点没了性命,闹上一闹又能怎么样,反正丢脸的又不是我。大哥,你要是真的是我的亲大哥,就该帮我的忙,而不是跑到这里来说教我。”
傅清芳说话毫不客气,傅清宇的脸色自然就不好了,他皱着眉头说道:“清芳,我这都是为了你好,再怎么说,你也是镇西侯府的夫人,要是镇西侯府的名誉受损,对你也没什么好处。”
“我这个苦主怕什么,”傅清芳说道:“要是不想镇西侯府的名誉受损,这个还不好办,舍了苏姨娘就是,还能有人笑话镇西侯府不成。不过就是郑思远舍不得美人,才让人笑话的。”
第40章
傅清芳的话毫不留情,?傅清宇脸色变得更加难看,却又说不出什么来。
月凉既然入了镇西侯府,那跟他就再无一点关系,?要是他为月凉说话,月凉的名声岂不是更加不堪了。
看着傅清宇的脸色如此难堪,?傅清芳心里倒是快意的很,?要不是她这个“好哥哥”,郑思远苏月凉沈秋石早就得到惩罚了,怎么会到现在还能如此逍遥。
不要着急,?这几个人她会慢慢对付的,?一个一个来,都不能被放过。
大堂之上,?沈秋石听到府尹将所有的证据呈到堂上,?面色瞬间就白了下去。
他之前的想法完全错了,?这根本就不是针对侯夫人傅氏,?是针对师妹的,?是谁设了这样一个恶毒的计谋,?女子的名声何其重要,这不是要置师妹于死地吗?
沈秋石比刚被待到京兆府大堂之上时还要激动:“大人,?这是污蔑,我跟师妹清清白白,只是普通的师兄妹关系,这是有人设计陷害于我,我是冤枉的。”
“陷害于你,?这些东西可都是在你的住处搜检出来的,你与苏氏要是普通的师兄妹的关系,你住处怎么会有她的如此多的东西?”
从沈秋石住处搜检而来的东西,?甚至有女子手帕,香囊等物,府尹将苏氏的家人朋友召来,请他们辨认,那手帕香囊皆是苏氏之物。
这一件两件的还能说是不小心遗漏在沈秋石住处的,这如此多的东西,难道都是苏月凉不小心忘在沈秋石住处的不成。
因为这件风流韵事被人广为所知,这日开堂审问沈秋石,长宁城里不少好事之人都来观看沈秋石受审。
这证物一被呈上来,围观的人就都纷纷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待到府尹问完,底下的议论声更是生动,即使沈秋石跪在大堂上,都能听到下面人的议论之声。
“这个苏氏还真有有一手啊,这么多的大人物都被她玩弄在股掌之中,镇西侯还喜欢的跟什么似的,带到边城去了。”
“这苏氏长得必定是花容月貌吧,你们不知道,我得一个亲戚认识在镇西侯府当差的人,我听他们说,”说话的人卖了个关子,不说了。
“听说什么了,你快说啊。”
“就是就是,你这说到一半就不说了,不是吊人胃口。”
“到底听说什么了,你快说啊,说完我请你喝酒。”说话的是跟那人相熟的人。
赚足了周围人的目光之后,那人才说道:“我听人说,这苏氏的脾气大的很,进了侯府的第一天就把侯爷给打了个满脸开花,这要是一般人肯定得气的不行吧,更别提那是镇西侯,有名的冷面将军了,可这个苏氏愣是一点事都没有,还把侯府正儿八经的夫人给挤到庙里去住了。”
他的话说完,周围就一片唏嘘之声,这个镇西侯可是很有本事的,就是长宁城的寻常老百姓也是知道,平日里不苟言笑,被称为“冷面将军”,对那个苏氏,怎么就那么喜爱呢,就连挨了巴掌都舍不得发落苏氏。
“不对啊,我明明听说侯府夫人在镇西侯出殡的时候许下誓言,说丈夫要是活着回来,她就去庙里住上三年,后来镇西侯真的回来了,她才去的庙里,这跟苏氏又有什么关系。”
他说完,刚才说话的人就用看傻子的目光看着他:“这侯府有权有势的,要是真的想还愿,买个替身去不就行了吗,这大户人家不都是这样做的,还用的着真的去庙里住?这寺庙里怎么比得上侯府富贵,这妾室前脚刚进门,正室夫人后脚就去了庙里住,这中间怎么可能没有猫腻。”
周围人纷纷附和道:“是啊,是啊,这个怎么看怎么不对啊。”
这其中还有更不堪入目的话,要是平常有人这样诋毁苏月凉,沈秋石肯定要冲上去与人争辩的。
可是现在他就跪在大堂之上,根本就连起身都做不到了。
他现在只能跪着,想方设法的为师妹开脱。
可是,又有什么好法子能把师妹给摘出去呢。
堂上的府尹将惊堂木一拍,再次问道:“沈秋石,你还有何话要说,到底是因为什么,你才要置镇西侯侯夫人于死地,是不是因为私情?”
府尹的话,要是沈秋石承认了,可不就是把苏月凉也给扯进来了吗?
这是沈秋石不能看到的。
沈秋石只能再次跪倒在地,口呼冤枉:“大人,我真的是冤枉的,我没有害侯夫人,那张药方真的不是我写的。”
要是他真的害了傅清芳,沈秋石也就认了,可他明明没有害过傅清芳,这莫须有的罪名落在他的头上,他怎么能认下了,更何况这里面还牵扯到了师妹,要是他真的认下来了,师妹也得跟着受了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