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怔,向他漆黑似墨的眼望去,还没弄明白这举动的含义,一声气愤至极心塞至极的吼叫从篱笆门外传来,带着不可思议和几欲崩溃:
“二姐,你们在干什么?”
苏妙一愣,回过头去,全家人明显吃饱喝足了,站在院门口,均用奇怪的眼神望着他们,其中以苏烟的反应最大,小脸涨红,激动得都快哭出来了。
苏妙眨巴了两下眼睛,一头雾水。
灯火通明的堂屋里,有种三堂会审的架势,苏老太好像很高兴的样子,都不唠叨要节约灯烛了。
“都说了那是误会,你们到底要我讲几次才不会乱想,只是因为摔了一跤不小心摔到一起的!”苏妙头疼地解释。
“是是是,你说因为摔跤就因为摔跤!”苏娴抿嘴,笑得那叫一个“yín荡”,乜着眼,用力在苏妙的肩头拍了一下,“死丫头,看你平常傻乎乎的,有一套啊,才给你制造机会你就懂得下手了!”
“哈?”苏妙已经无语了。
“那小子碰了你的身子就要负责,商量商量,挑个日子把喜事办了!”苏老太拍板决定道。
“……”苏妙被雷个外焦里嫩。
“我不同意!”始终沉默的苏婵忽然开口,苏妙用“终于有明白人了”的眼神灼灼地望向她,她却耷拉着眼皮继续道,“那小子轻浮没用性子麻烦,根本配不上二姐,就算招婿也不能随便将就,一定要找个任劳任怨能吃苦、乖顺听话、不会三心两意的。”
室内鸦雀无闻,片刻之后苏娴手一拍,笑道:
“我知道这样的!”
“谁?”苏婵问。
“驴。”苏娴笑答,“驴最任劳任怨能吃苦,只要用鞭子抽就会乖顺听话,成天拴在圈里更不会三心两意,就算几天不喂食都不会有抱怨。”
“嗯?”苏婵摸着下巴陷入思考,好像真打算把驴列入二姐夫的候选范围。
苏妙的眉角狠狠一抽,无语抚额。
西厢房又是另外一番景象,回味坐在凳子上,倚着粗木桌子,单手托腮,无语地望着坐在床上哭得稀里哗啦的苏烟,叹了口气,轻声道:
“我不是说那是个误会么。”
“骗人骗人骗人!”苏烟满脸是泪,冲着他大声喊叫,“流氓坏人登徒子,不许抢走我二姐!”
声音大得差点把回味震聋,掏掏耳朵,蹙眉道:
“我哪有要抢走她,都说了那是误会!”
“什么误会?你们不小心摔在一起,那你干吗要摸她的头,摔倒用摸头吗,如果不是我及时赶回来接下来你想对她做什么?你说你说你说!”苏烟冲着他大哭大叫,气得都快跳脚了。
回味沉默下来,半垂眼帘望着搁在膝盖上的掌心,是啊,当时为什么要摸她的头呢,是因为头顶的月亮太朦胧?她的眼睛太美丽?还是因为她身上的味道太好闻?
……为什么呢?
苏烟见他不说话,认为他这是默认了,更加愤怒:“流氓坏人登徒子!你离我二姐远点!哇啊!”他悲愤得再次挺直脖子大哭起来。
回味的耳膜真要破掉了,抚额,无语地长叹口气。(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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