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听澜心脏跳的厉害,不动声『色』的收回手,在他食指的指腹上,沾着一抹绿『色』的葱花。
这是告诉阮糯米别动的原因,阮糯米的小脸瞬间爆红了,有几分不好意思,她声音低的跟蚊子一样,“顾老师,你可以跟我说的。”我自己来。
顾听澜依着她,“嗯,下次一定跟你说!”
他这般好说话,阮糯米反而觉得?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人家毕竟是好心的。
这顿饭她吃的特别满足,原以为吃完饭就要回钢厂。谁知道,顾听澜突然说,“要去逛逛吗?”
阮糯米,“啊?”
顾听澜挑眉,“上学的时候,逃过课吗?”
阮糯米回想了下上辈子,她还真没逃过,她老老实实的摇头,“没有。”
“走吧,我带你翘班!”顾听澜笑着『揉』了『揉』她柔软的发丝,拽着她的手,就往巷子口外去,阮糯米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对方给带的跑飞了起来。
其实,严格意义来说,阮糯米对孟州市的胡同口,并不是很了解。
但顾听澜却十分的老道,一连着钻了十几个胡同口,阮糯米都快被蒙的时候,突然一个左拐,在一个偏侧门的门口停了下来,之?所?以是偏侧门,是因为这门着实的窄,不像是正门。
木门是被刷了油漆的,只是长期没人维护,油漆掉落了不少?,风吹雨淋下,上面有不少?的虫眼,看起来有些破烂。
阮糯米跑的气喘吁吁的,她没想到对方会带她来这种地方,“顾老师?”若不是天然的信任他,这会她都想喊救命了。
顾听澜垂眸看她,“敢进去吗?”
阮糯米迟疑片刻,“跟你一起就不怕!”要是她一个人进去,便是有些怕的。
有了这话?,顾听澜瞬间笑开了,不是那种敷衍的笑,而是那种身心的愉悦,眸子中带着细细碎碎的笑意,眼角微勾,越发让人着『迷』。
他当着阮糯米的面,双臂一撑,膝盖微弯,一下子跃门而起,稳稳的坐在了侧门的顶端,他冲着她伸手,笑着说,“敢上来吗?”
本来那一米多高的门,是让人有些害怕的但是对上那笑容,莫名的阮糯米生了几分勇气出来,“敢!”她把胳膊递给了对方,顾听澜轻轻松松的把她给提溜了起来。
下一秒,阮糯米便身子一轻,一抬头,钻到了对方怀里,脸贴着了对方,四目相对,近距离的观看,她发现顾老师的五官长的出奇的好,剑眉斜飞,桃花眼微勾,睫『毛』挺翘,鼻梁高挺,薄唇紧抿,他是冷白皮,是那种没有任何血『色』的肤『色』,配着那黑『色』的衬衣,越发显得高级感出来。
“好看吗?”顾听澜扶着她,细细碎碎的声音传到阮糯米耳朵里面。
阮糯米下意识的点头,“好看。”是真的好看,哪怕是放在后世的娱乐圈,顾老师的容貌也是出挑的,甚至吊打娱乐圈那些的偶像小生们。
察觉到自己说了什么 ,她不自在的轻咳一声,坐在了那高高的门上,她望着下面,试图转移话题,“顾老师,我们要怎么下去?”
顾听澜难得起了坏心,他笑的肆无忌惮,“不下去了!”
阮糯米瞬间炸『毛』,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瞪他,谁知道一个眼神还没结束,对方就在她吃惊的眼神中,轻轻松松从门梁上跳到了地面,待在下面含笑的望着她。
“下来吗?”他抱胸问她。
此时!高高的门上,半空之中,阮糯米挂在上面,上去不得?,下去也不得?。
她真是欲哭无泪,“顾老师!”
顾听澜难得在她脸上看到窘样,他张开臂膀,冲着她笑,“下来!”
说的简单,这可是要跳下去,然后对方稳稳的接住她才行,这里面但凡一个情节错误了,那可就是摔一个大马趴了。
阮糯米坐在门梁上,颤颤巍巍的说,“我不行!”她莹润的小脸上,满是害怕,哆嗦的不停。
顾听澜鼓励,“别怕,我会接住你的,下来!”
阮糯米还是不敢,正在这时,老远传来一阵声音,“谁在那里?”
这下,不用顾听澜催促,阮糯米都被吓的一哆嗦,她眼一闭,牙一咬,从上面跳了下来,稳稳的落到了一个怀抱里面,脸颊相贴,她能感受到对方身上传来的温度,尤其是那喷洒在脖颈处的呼吸,让她浑身都战栗。
若是,遇见这种害怕的时候,定然要尖叫起来,可是偏偏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有人透过门缝在往里面看。
阮糯米被吓的缩在顾听澜怀里,一动也不敢动。
她甚至能听到对方那强有力的心跳声,顾听澜这会也不好受,温香软玉入怀,隔着衣服,也能感受到对方的柔软和馨香,他第一次知道,原来女孩子可以如?此的纤细单薄,那种揽入怀中,就舍不得?放开的想念。
顾听澜深吸一口气,不发出任何声响,把她带到了旁边,靠着墙体?,两人紧紧的贴在一块,四目相对,他能看到她莹润面颊上的细小绒『毛』,柔软又细腻,最?惹眼的是那一双琉璃一般的杏眼,干净又剔透。
此时,那一双杏眼,正带着几分紧张。顾听澜安抚似的把轻轻的拍了了拍她。
不知道为什么,阮糯米那一颗焦躁不安的心,竟然这般安静了下来。
此时,外面却传来一阵声音,“怕是你看错了,这地方荒凉了这么久,怎么可能有人!”
随着这话?一落,那脚步声也渐行渐远。
阮糯米竖起耳朵听了会,轻轻的吐了一口气,小声的问,“人走了吗?”
她声音特别低软,像是夏日的微风,拂过水面。
顾听澜本来放松身体?,又僵硬起来,他嗯了一声,“走了。”随着这话?落,阮糯米这才起身,从他怀里离开,她好奇的张望着这院中的一番天地,从荒凉中可以看出,这里的庭院,以前建的很好,只是多年未加打理,所?以这才衰败了下来。
怀里的柔软离开,顾听澜有一瞬间的失落,不过很快就打起了精神,“这是顾家!”
阮糯米倏然睁大了杏眼,猫一样干净的眼睛,就那样睁圆了看他,“顾家?”
“你带我来顾家做什么呀?”
顾听澜拉着她的手,往最?里面走,半晌,他才说,“我想带你来看看,我以前生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