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真心诚意,老者叹了口气,还是把礼物收下了。明厉终于挣扎着下来,只是畏畏缩缩站在一旁,大气不敢出。我也把和明厉交往的过程,给老者细说了一下,当然,揍明厉的事儿,还是不说为好,他可以随便打儿子,别人打他儿子,可能就不行,当爹的,谁不护短。
拿了些灵食美酒,叫玄大锤和明厉操办,摆了几大桌,全族人比过节还高兴,可以说大都从未曾品尝过,如此的美酒佳肴。整个族群都是一个很古老的姓:浮丘。老者叫浮丘荣,明厉,其实应叫浮丘厉。
和其他族人兴高彩烈相比,浮丘荣显得很沉稳,客气中依然保持着一份尊严和戒备。我也知道不能急,没有询问九井之地的情况,晚上和玄大锤被安排在,族人腾出的一间石屋内,明厉则被他爹,不知揪到什么地方去了,估计要遭到严刑烤问。
第二天,那两爷子早早就等在屋外,果不其然,明厉脸有点浮肿,腰都直不起来,站在那儿隐隐有点发抖,心中为他默哀,也不好说破。浮丘荣抱拳施了一礼道:“族里简陋之至,让两位道友见笑了。”“我辈修士,随遇而安,到是打扰你老和族人,过意不去啊。”我也抱拳回礼,说了句客套话。接下来是不是该说,今天天气真好之类的废话了,我暗自揣度,得找个机会,让他明白我的来意,时间宝贵,我可耗不起,如果问不出什么。大不了直闯九井之地。
浮丘荣自嘲道:“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软,张道友,请跟我来吧。”说完向寨子外走去,我看了一眼明厉。那小子裂嘴一笑,牵动了伤口,疼得脸直抽搐,我明白,事成了。顺着悬崖边的小路,走了一会儿。一棵巨大的树,从崖壁上伸出,扭曲盘旋,如要腾空的蛟龙,浮丘荣示意。一行人纵身飞了上去。
被巨树遮挡的崖壁,光滑如镜,浮丘荣手指一弹,一滴鲜血落在上面,然后打出几个手印,低念咒语,那滴鲜血,如落在水面。慢慢**开来,如镜的崖壁被染成血红,浮丘荣低喝一声。猛地再打出一个复杂手印,一道红色光门出现,他领头穿了过去,长长的通道后,是一个巨大的石窟,顶上、四壁嵌了不少明珠。使空间很明亮。
石窟中央是一个小小的祭台,上面立了块石碑。只刻了:浮丘氏。三个字,祭台后是许多雕像。浮丘荣上去上了三柱香,默默道:“张道友,你先看看吧。”说完脸现哀伤,凝视着那块石碑。
转到祭台后,一眼扫过,心中大惊,前排的几个雕像,分明是标准的人族修士,都是文士打扮,儒雅有风度,或捧书,或持笔,渐渐雕像起了变化,头上开始出现了鳞片、独角,手变厉爪,妖魔化。“这些都是历代族长遗像,不久我也会排在后面。”浮丘荣静静开口,“你们是人族?”我不解问道,“呵呵,我们还算人族吗?”他回答得很落莫。“为何会这样?”我再问,他却不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