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议事厅前,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唐玄奘,愰惚中,和前世的影像重叠,但绝不懦弱和无主见,而是隐现一代宗师的气度和自信。“啊弥佗佛,久仰上师大名,今日得见尊容,玄奘三生有幸。”唐玄奘率一众魂境修士热情相迎,“张某保德何能,劳动玄奘大师和各位道友相迎,惭愧之至。”我抱拳一拜,真诚表达敬意,“上师种种神迹,莫不让人景仰,上师到来,落魂峡定矣,我族之幸,众生之福。”唐玄奘同样满脸真诚,侧身手一引,表示让我走前面。
心中一咯噔,我来之意,他不可能不清楚,但这样的表态,隆重的欢迎,已经把我架在火上烤了,或者说就是想把我,绑上战车,就连纯洁如宁采臣,都微微皱了一下眉。“张某德薄力浅,当不起抬爱,大师请,各位道友请。”我不动声色,站立不动,异常谦逊,唐玄奘淡淡一笑,不再推辞,单手虚引,当先走了进去。
言行中的机锋,并未影响气氛,宾主相叙甚欢,都是一些没有营养话,倒是跟在一旁的明厉,到是引起很多人的关注和疑虑,“这位道友好眼熟,如何称呼?”有人开始问,“明厉,我的---弟子,修的是闭口禅,请见谅。”我一本正经地回答,宁采臣被我这种随口瞎话的本事,惊得呆了,明厉则想争辩,被我目光一扫,老实地翻着白眼。
远离落魂峡的一处山凹里,我和唐玄奘相对而立,“不知上师相召何事?”他依然彬彬有礼,但在我眼中,就是一个字:装。见我不答,他歉意一笑,“上师的事,玄奘一直挂在心中,只是现在的情况,上师已见,想要成行,恐待时日。”“让大师操劳了,今天不为我的事,而是有个人,想见你。”在他不解中,我取出玉棺,棺盖轻轻打开,阴沫沫慢慢站了起来,很淑女,两行清泪流下,“沫沫!”唐玄奘惊呼,“唐哥哥!”阴沫沫泣不成声。
独自坐在一座山峰顶,品着酒 ,享受难得的孤独和宁静,把空间留给他们,自已因果自已了,自已吃饭自已饱,把阴沫沫带来,那是我的因果,已了,结局是他们的因果,和我无关。山凹里传来了幽幽的琴音,思念、迷茫、感怀、空灵------各种情绪夹杂其间,最后一个音符停止,两人向我飞来,“谢上师。”唐玄奘对我深深一拜,然后转身飞向落魂峡,空中一谒回荡:“多情唯恐损梵行,入山又怕误倾城,事间哪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未完待续。。)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