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里气氛隐隐有点压抑,族长回来后一直在闭关疗伤,大人们都在紧张准备着什么,只有小孩无忧无虑地在村里东奔西跑。我知道这是大变前的宁静,我所做的只有不停制符,希望到时能对族人有所帮助,冰、火洞我也每天都去泡一次,在近乎极限中疯狂修练,也让身心在折磨中,减轻对族人的愧疚,我觉得千百年来这儿都平静,只有我的到来才发生如此多的事,是在获传承时泄漏了天目的气息,还是在天行商行炼化破天蝶翅露出了端腻,我仰天长叹,也许我真的就是一灾星吧。
一个多月后,族长带着我和奇楠大叔来到山神庙的地方,族长说:奇楠,启庙。奇楠大叔又祭出那块兽骨,一阵水纹般的波动,山神庙象从另一个空间幻化出来。走进庙里,我感慨地看了一眼供桌后空空如野的地方,跟着老族在来到后院,院里也有个小石屋一直是关着的,推开门走进去,里面空无一物,地上一个阵法,四面有凹巣。老族长说:这是一个传送阵,先辈布下让我们避祸,没想到会有用得到的一天啊。说着递给我一个储物袋接着道:里面有几块高级灵晶,到时放进凹巣阵法就启动,另外还有些给你们准备的东西,记住!一定要带孩子们走,有多远走多远。“为什么是我,我留下,请其他人带孩子们走,我是奇神传人”。“正因为你是奇神传人,你是我们最后的希望,你必须走”。
在一个大雨如幕的日子里,远山从远到近接连传来轰响,防护阵外围被破开了。全族人站在雨中,没有人说话,就连孩子们都很安静,但没人惧怕,手持各种法器盯着远方,孩子们也提着菜刀拿出符录站在大人后面,悲壮的气息伴着防护阵光柱直冲天际。天空飞来点点流光,有踏剑的有骑着妖禽的一大票人,领头的正是那个凌长老,仙风道骨状却干的是强抢豪夺的事,道袍袖口上绣了五朵白云,云天宗,天奇大陆上有数的大宗门,矮胖子站在驭兽的队面前,估计是灵兽宗的人,此刻正双眼冒火地盯着我,其间还夹杂了些散修,实力全面压倒奇族。“奇世,看在你我相识百年的份上,交出天目,饶你全族”凌姓长老淡淡开口,老族长没有说话,再说什么都是多余。“破阵”,凌姓长老厉喝,话音刚落各种法器光华闪烁朝防护阵打来,防护阵晃动不已,不能任由他们攻下去,老族长带着一干人冲天而起混战起来,老族长摘下项上骨链祭在天空,骨链急速旋转变大,无数妖兽虚影冲出仰天咆哮冲向敌人,来敌一阵大乱,被无数妖兽虚影撕裂了好几个人,凌姓长老祭出一件塔状法器打向骨链缠斗在一起,空中灵气纵横法器翻飞,不时有人被打得形神俱灭,身负重伤的奇风云大叔冲入人群轰然自爆元神,天空好象下了一场血雨。老族长一行在拼命,他们的背后是族人,退无可退,只能让鲜血和生命绽放最后的灿烂,为族人夺得一线生机,也许这就是奇族万年来的宿命,不离不弃,有死无生的信念。惨烈的搏杀持继着,月娥大婶和几个女人也冲了上去,我也想冲出去却被旁边几个人死死拉住,他们得到了老族长的吩咐。敌人没料到奇族反抗那么巨烈,场面僵持起来,双方都伤亡惨重,突然从虚空中伸出一只遮天巨掌拍下,防护阵砰然破碎,月娥大婶也被打成一蓬血雨,老族长一声悲呼:塑魂,快走!几个敌人冲了进来杀向族人,有几个孩子也被灭杀,这帮畜牲!连孩子都不放过,最后的族人冲了上来,不要命的拼死抵挡,我强忍悲痛和冲动,叫孩子们跟上冲向山神庙。途中遇到阻挡全一大把符录砸过去,不作丝毫停滞,我不能让族人的血白流,我不能让老族长在风雨中失望的看着我永不瞑目。身后不断传来族人自爆的怒吼,他们在为我争取时间,卷着几个孩子满身浴血冲进石屋,快速把灵晶放入凹巣,传送阵激活一阵亮光将我们包住,在传送前的刹那,我回头看向奇族的天空,风雨如晦,老族长飘飞的白发,残破的身躯,无畏的拼杀,定格在我的心中,这是我的奇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