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倾澜他们走了不到一天时间,棘一正病怏怏的待在房间里,偶尔觉得精神不错就去室外走走,奈何现在可不是有阳光可以晒的世界,看到了灰蒙蒙的天空,再好的心情也容易陷入低谷。
依靠在枕头上,棘一的嘴里叼着根温度计,确保每天将自己的身体状况记录下来,他的手中拿着苏倾澜专门给他留下的资料和详细的感染应对方案,右手还握住一支笔时不时的纸的空白处写下自己的意见,这也算是苏倾澜拜托给棘一的任务,远在js省的某人可没有时间去整理方案。
简单的思考了一下感染患者该做出哪些特别优待,尤其是妇女和孩童该不该优先进入最好的隔离室,需不需要从众多感染者中挑选出有可能熬过去的人作为一个观察群里,毕竟身强力壮和意志坚定的人都有微弱的几率成功,棘一神情认真的将这些琐碎却重要的事情一一列出来。
半响,感觉有些累了的他仰起头靠在床上,双眼放空的盯着雪白的天花板,空气中是潮湿的味道,最近几天都是阴雨连绵,着实是令人心烦。他伸出手摸了摸自己干哑的喉咙,目前的病情还是持续在轻微的低烧状况,并没有特别的恶化,但棘一真的没有想到苏倾澜会让他留在这里。
“这算什么……信任吗?”
不自觉的有些笑了起来,棘一心底不仅有着猜疑也有着难得的感慨,就是因为明白苏倾澜是怎么个理智却懂得承担的人,才会不解对方为何放心自己待在方家的郊外别墅中。明明自己都感染了病毒,如无意外还是有着极大的可能会死亡,或者是……丧尸。
他摸了摸口袋中的金属硬物,展开一个自信的笑容,就算是有那么一天,他难道会放纵自己走向活死人的道路吗。只要意志还存在一分,棘一就不会允许自己变成行尸走肉,这是属于他的骄傲。
“你好,我是阿澜的父亲。”
扣扣的敲门声响起,棘一顺手将文件藏到了枕头下,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表情后,他便坐在床上说了一声请进。苏倾澜怎么会不知道他的父亲必然会找棘一谈话,所以在走之前他早就留下了应对的后手,为了保证棘一不会被套出什么话,他可是将所有需要注意的事项都写出来让留下的两个同伴小心。
棘一看着推门而进的男子,不禁在心里吐槽着方倾澜到底是多么的疏远亲人啊,连推门这些认识了不足半个月的人都可以交代秘密,但对于亲生父亲却嘴巴闭得格外紧。
“你就是阿澜的朋友吧,听说你叫棘一?”
方启看了一眼房间内半遮的窗帘,视线平静的扫过少年枕头旁边放着的几支签字笔,他声音温和的徐徐说道。这个和他儿子差不多大的少年便是儿子朋友之一,可惜不论自己怎么回忆,也找不出半点阿澜交友的这方面的记忆,就好像是突然之间冒出了几个所谓的朋友。
身穿着一套蓝色睡衣的棘一向男子点了点头,没有半点的不自在,就凭方倾澜留下的东西,棘一就懂得了谈话的真谛,少说少做,安静的听着就行了。
他知道等会儿自己就得面对各种语言陷阱了,所以决定沉默到底,从阎晏在闲暇时提供的情报来看,方启绝对是个难缠的人物,更何况他是方倾澜的父亲。
就冲这一点便该刮目相看了,到底是怎么一个人才能养出这样的儿子啊。
nj军区,苏倾澜几乎是在走出了会议厅后冷着一张脸,这一次的会议结果由于他的状态不佳而暂时搁浅,想起那群‘打乱’的家伙,少年浑身的寒气几乎结冰。不对!是已经结冰了……闵泽南惊悚的发现某人化身嗜人的雪妖,周围的气温直线往零度掉,冻得他们几个没有穿厚衣服的人打哆嗦。
阎晏也忽然觉得自己压力好大,跟这么个打破科学的存在一起行动,不知道他的未来是被同化为怪人,还是在扭曲中成长。温宇看了看地面的薄冰,好奇的蹲□戳了戳少年走过后留下的印记,真的是冰啊。
回到一个临时的居住地,苏倾澜进入洗手间将口中的淤血吐掉,大概是因为有得必有失吧,在同等级的强者中,他最大的弱点就是精神力量缺乏主动性。精神力无法做到直接有效的防守和攻击,最多是粗糙的用来感应四周,连个普通的b级精神系异能力者都比他懂的更多的技巧,但是这点知道的人极少。
随意的用手背擦了擦嘴唇,苏倾澜的脸色还有点糟糕,他真是被那几个不知轻重的家伙给气到了,真以为他们还是当初在末世中为所欲为的人吗,这里的国家和法律还没有到灭绝的时候啊。
“闵泽南,你等下再泡咖啡,算了……你怕冷的话就留下来吧,阎晏、温宇,陪我去个地方吧。”
泡好了咖啡,闵泽南不顾温度吧唧吧唧的就喝完了它,然后得到了留下的同意后,他提起自己的内衣就跑进了洗浴室中泡澡去了。
在两人疑惑不解的目光下,苏倾澜简单的打听了一下附近符合要求的工厂在哪里后,先去了一个音响店拿了几张店主珍藏的光碟,然后效率极快的锁定了要去的目标。温宇看少年那他熟练的避开了警报,然后用异能腐蚀开大门的模样,着实有些好奇的开口问道。
“按照你拥有的力量,你怎么会专门了解这种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