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华远、城建和富艺,这三家是陪标人,而丁正想要中标的那家公司,是景鑫园林?”
尚楚在工作的时候,就会变得认真严谨,严肃的靠向身后的大班椅,深沉的目光凝视着站在办公桌前的陆千秋、阮梅、郑子航三人。
“这消息可靠吗?”,太子殿下似乎不太相信。
三个人互相看了看,陆千秋才微微倾身向前, “可靠的。”
“哦?那你们是怎么得到的这个消息?晓妍那边没有动静,暂时下不了手,根本还没有办法碰到丁正贴身的东西呢…”
尚楚从烟盒里摸出一根烟,燃了火,吞云吐雾下看着陆千秋闪烁迷离的大眼,“具体说说,你们是从哪方面着手确认的这件事情?”
千秋没有想到,尚楚会问的这么细,感觉自己在他面前,在那双漆黑如默的眼眸下,根本撒不得一个谎言。她低下头,佯装抚.摸起耳朵,心里想着,该找个什么样的好答案。
“尚总,是这样的…”,郑子航突然往前越过她一步,神情从容的看着尚楚,尚楚的黑眸也随后陆千秋的脸上移开,转移到了他的脸庞。
“我和千秋这几天一直在分析所有入围公司的资格预审资料,其中就发现了这四家公司,在编排资料的某些顺序上很有可能是出自同一个人,同时,阮经理也了托朋友间接在前三家公司内部摸到了一些底…”
郑子航看向了阮梅,阮梅立即在一旁回应,“是的尚总,这个我调查过。”
“哦,原来是这样。”,尚楚弹了弹烟灰,修.长的眸子平静似水,却像海一样深沉的又看了陆千秋一眼。
“行了,没什么事就各忙各的吧,在我这里呆久了,丁正会起疑的。”,尚楚吩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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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尚楚办公室出来,阮梅先回了成本部,千秋则和郑子航一起低调的从楼梯间走回设计部。
千秋有点紧张,在楼梯间里停留了许久,问郑子航:“我刚才的表现是不是很差劲?尚楚会不会已经猜到了?”
郑子航蹙眉,“你以为他想知道的事情,非得通过你的表现才能清楚吗?除去周民海以外,蒋凯就是丁正身边最重要的人物了,毕竟你和蒋凯的aimei 关系在他那里是有过记录的,是男人都会怀疑,他只要喜欢你,就会在乎。”
千秋的表情纠结,站在那里沉默不语。
“可是千秋,现在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蒋凯过去无论对你做过什么样足以千刀万剐的事,你现在也要拿他像只宝来对待,晓妍那儿或许是指望不上了,要想尽快救出华老师,就要想法从蒋凯那里下手。”
郑子航残酷的说完,陆千秋闭上了双眼,沉默的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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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可以把职场上的权术比作一副棋盘,那么在尚楚与丁正之间较量的这副棋盘中,丁正的优势在于技能和老道,尚楚的优势则在于用人和运筹帷幄的本领,再加上尚楚本身的身份带着一定的光环,手上的棋子不光是郑子航、陆千秋、阮梅这样的技术型好手,像人事经理这样起到另一类作用的棋子更是并不缺少。
所以,自从有了阮梅的加入,郑子航与陆千秋在暗处的推波助澜,在大型项目招标的这场战役中,尚楚必是最后的赢家,拿捏丁正于骨掌之中。
只不过,胜券在于陆千秋藏在手里的那张牌——蒋凯。
这次招标结束后,景鑫园林没有中标,但是丁正幕后老板的身份也没有被揭穿,或许丁正自己在庆幸,尚楚手腕再高,也没能掌握他以权谋私的证据,太子就是太子,离登基日子还远,尚且稚嫩。
而事实的真相却是,陆千秋想留着丁正的老命,日后拿着证据与其摊牌,以交换老师的自由。所以,没有将实底全都交给尚楚。
这,就是陆千秋卧薪尝胆了两年,一直以来埋藏在她心底的最终目的。只是,这其中的过程并不在她的预料,包括与尚楚的相识,郑子航的出现,蒋凯的痴心懊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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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子航问陆千秋,打算什么时间与丁正正式摊牌,千秋沉默了许久,告诉郑子航,自己还没有想好。
其实心里明镜的清楚,拖延,只会让华老师在牢里含冤受苦的久一天,而她与亲人的分离也会持续的更久一点。
然而,尚楚知道一切真相是迟早的事情,早晚有一天,他会想要认认真真的、仔仔细细的看清她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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