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迎了出来,“是陆小姐吗?”
陆相思目光戒备:“你是?”
“梁总让我下来接您。”
她受宠若惊:“麻烦你了。”
“是我分内之事。”他说。
电梯停在五十六层,助理将她带到办公室门外,将门推开,还是那副毕恭毕敬的语气:“梁总在里面等您。”
她仍旧无法适应这种阶级意识。
当她看到办公室里坐着的人时,什么乱七八糟的阶级意识,都抛之脑后了。
听到动静,梁裕白抬起头。
他椅子往后,朝她伸手,“陆相思。”
她走到他面前,被他抱进怀里。
距离太近,能看到他明显瘦削的脸,以及眼睑下方的浓浓倦意。
陆相思很心疼:“工作很辛苦吗?”
梁裕白思考一番,“还好。”
她低声:“你都瘦了。”
他手捧着她的脸,忍不住吻了吻,“太想你了。”
太久没尝到她的滋味,让他无法自拔。
呼吸灼热的吻,和他身上的气息卷席着她,熟悉得令她反应更热切,伸手紧搂着他,想要从他身上汲取到温度。
冷气似乎停止运转了。
要不然,她怎么会开始流汗。
她终于找回意识,喉咙里发出呜咽声,推开他。
他松开吻着她的唇,把她放在桌子上。
她轻声问:“很难受吗?”
梁裕白:“嗯。”
陆相思抿了抿唇,“那怎么办?”
梁裕白唇边溢出一抹淡笑:“能怎么办?”
办公室里设了个洗手间。
梁裕白进去后,陆相思趴在桌子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时间漫长,室外光影笼罩在她身上。
她看到他手机屏幕亮起。
不经意看了一眼过去,桌面是她的照片。
她嘴角扬起。
不知过了多久,梁裕白打开洗手间的门。
光拉出她的身影,和她眉眼间的笑意。
她蹲在洗手间外,听到声响,仰头看着他,“怎么这么久?”
梁裕白:“嗯?”
她鼻音微重:“我腿好酸。”
梁裕白把她抱了起来。
她摊开手,“我手脏了。”
于是他又不厌其烦地带她去洗手。
明亮的镜子倒映出他此时模样,寡冷的,淡漠的,眼皮掀动,藏在眼里的,是未退的炽热,察觉到她的注视,他低头吻了下她的耳朵。
“看什么?”
“看你。”
她眨眨眼。
这话显然取悦到了他。
陆相思问:“你饿吗?”
梁裕白:“还好。”
陆相思:“……你该不会,还没吃晚饭吧?”
换来的是他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