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处安开口:“裕白哥。”
梁裕白嘴角轻扯,没说话,视线往他身后瞥去。
陆相思仰头, 璀璨灯光拉出她优雅颈线,她一口饮酒,脖颈处起伏。
而后,她看了过来。
双颊泛红,眼里带着醉意。
梁裕白皱眉, “抱歉, 我还有事,下次再聊。”
连礼貌都懒得掩饰。
抱歉里没有半分歉意。
何处安盯着他的背影几秒。
听到何蔚轻嗤了声:“还真不是个善茬。”
何处安有些茫然:“什么?”
何蔚拍拍他的肩,“梁裕白已经进梁氏了,等到明年, 你也得进公司,知道了吗?学校学到的东西,到底是有限的。”
比如阶级。
比如地位。
何处安一副似懂非懂的模样。
身边有人经过,何蔚连忙过去打招呼。
何处安停在原地。
他的目光总是忍不住往那边看。
人群攒动,光影交织。
他看到陆相思仰着头,朝梁裕白笑。
画面美好地,令人忍不住心生嫉妒。
-
陆相思酒杯还没放下,眼前就有一片阴影盖了上来。
而后是他的嗓音:“谁让你喝酒了?”
冰凉的,带着不满。
陆相思看向他,“我为什么不能喝酒?”
梁裕白在她对面位置坐下,“你有多少酒量,你不清楚?”
她眨眼:“我知道呀。”
梁裕白顿了顿,“你故意的。”
陆相思突然起身,穿过人群,穿过走廊。
长而暗的走廊,高跟鞋的声音清脆作响。
梁裕白跟在她身后。
目光从下往上。
高跟鞋包裹着她的细白脚腕,裙片开合摇曳,窥近她如夜晚般充满诱惑的森林,摇曳的腰肢,蛊惑着他的思想。
在只有他们存在的空间里。
他什么都不是。
白色是最纯洁。
像兔子。
但她打开一扇门,转身进去,身影消失前,他快速闪身而入,抓住了她。
没有开灯的室内。
窗外星河煜煜,清冷月色勾勒出她的眼睫。
笑起来像只狐狸。
梁裕白按着她的腰向他靠近。
周身空气变得稀薄,闷热着人的理智。
他语气肯定:“你故意的。”
那天晚上,在陆斯珩家,她故意装醉,而他却以为她是真醉,把她抱回房,为自己心里滑过的龌龊念头而懊悔过。
他以为她是兔子。
结果现在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