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她和他有过这么多次的接触,但她仍旧觉得自己离他很遥远。
不是身体。
是灵魂。
他仿佛,没有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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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点的宿舍楼下。
路灯穿过悬铃木,光线昏蒙。
陆相思看到梁裕白伸手。
他的手里有一张东西。
她愣住,“这是什么?”
“证明。”他说。
陆相思接过来,打开一看,是医院开的不用军训的证明。
她愕然,“你这是从哪里来的?”
“医院。”
“医院怎么会开这个,”她仔细看,“这个病是什么病,我都不知道。”
梁裕白声音低沉,“不用管什么病,你把这个给辅导员,就可以不参加军训。”
陆相思失神,“这样不好吧?”
他目光冷寂,声音亦然:“你确定,还要参加军训?”
挣扎了好一会儿,她泄气:“不想,可是……”
梁裕白突然朝她伸手。
陆相思抬头,“干嘛?”
梁裕白:“既然不要,那就还给我。”
她连忙收紧,病例证明压在胸前,瞪着他:“我什么时候说过不要。”
她已经洗过澡。
身上穿着简单的白t。
手压在胸前,掌心贴着的地方鼓起,手腕下方凹陷。
如山峦般起伏。
有风吹过。
光影影绰绰。
他借着转瞬的浮光掠影,看到了。
白色的蕾丝边。
印在衣服上。
她的瞳孔里印着月亮的清辉,“还有哥哥,你说过的。”
梁裕白微抬了下眉骨。
听到她说出后半句,“——给出去的东西,没有要回来的道理。”
他突然笑了。
陆相思不舍得眨眼。
她看见了。
他笑了。
虽然只有一瞬间。
但她清楚地捕捉到了。
冰山不会融化,但会有缝隙。
她看到藏在缝隙里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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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军训,陆相思再也没参加。
她和江梦坐在树荫下乘凉。
江梦有数不清的话题,但她经常聊的,还是何处安。她的男朋友。
何处安考上了南大金融系。
陆相思在心里默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