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香侬放下了宋玉泽的手,宋玉泽仿佛从一场魔障之中被解脱出来,他看着她的脸笑,笑她变成了一只大花猫。
咧了咧嘴赵香侬挤出了笑容,逐渐沉下去的天色让她好像把这一天的欢乐给弄丢了,宋玉泽仿佛也看出了她的闷闷不乐,他一本正经的对着她说:“赵香侬,看在你今天很好的完成了看护大米的任务,我就让你摸一下机车。”
说完之后宋玉泽强行拉着她的手来到了那辆大家伙面前,把她的手掌按在了机身上,声音里头有着抑制不住的兴奋:“你感觉到它在喘息没有?”
赵香侬一动也不动。
“知道我最近为什么需要接那么多奇怪的工作吗?我把我的存款都用在它身上了,听说过bhc-zz4没有?”
赵香侬点头,她知道那是世界最昂贵的机车。
“这辆车就是用了bhc-zz4的发动机,我费尽心思才弄到它,声音刚刚你也听到了,听起来棒极了,对吧?”
“嗯。”淡淡的应了一句,赵香侬手收了回来。
脸上还写满着兴奋的宋玉泽眼里带着疑惑看着她,赵香侬手拍了拍自己的脸强行打起精神来,把那些留在宋玉泽手腕上的细小疤痕从自己的脑海里甩掉,那根本没什么,是的,没什么,就像她早上和宋玉泽说的那样,她和他只是结伴旅行的旅伴。
在宋玉泽一脸期待下赵香侬打量那辆花去了他所有存款的机车,机车通身被彩绘成了红色,大片的火红到了车尾形成了一串串火焰形状,彩绘师技艺精湛,明明是最不会让人产生遐想的钛金属在他们的手中让人感觉到整辆车仿佛要生生的燃烧了起来。
“宋玉泽,别的我不敢保证,但我保证你的车子一定是全赛场最绚丽的。”赵香侬由衷说着。
“赵香侬,你信吗?”宋玉泽脸朝着她,说:“它不仅会是全场最绚烂的,而且我保证它还是全场最会飞的。”
注视着她的那道目光热烈而坚定,让她不由自主的点头。
临近午夜十二点,和前一个夜晚一样赵香侬睡在床上,宋玉泽睡在了沙发上,不及他身长的沙发还是让他的睡姿呈现出极为变扭的姿态,和前一晚一样他的脸都朝着沙发背,赵香侬静静的看着宋玉泽的背影,这样也好,她可以一直看着他。
好像,她变得很喜欢看宋玉泽了。
这刻,赵香侬心里有淡淡的欢喜,为明天,明天宋玉泽的机车需要跑完五百英里的磨合路程。
赵香侬为那五百英里高兴着,这样一来她的脸就可以再次贴在宋玉泽的背上了,让赵香侬心里高兴的还有另外一件事情,属于宋玉泽那辆宝贝机车前五百英里属于她,那五百英里的路程将会被贴上了最为永恒的标签,她的,赵香侬的。
不远处教堂传来十二点钟声,一下一下打在赵香侬的心里,一下又一下的赶走了这午夜里属于她的淡淡欢喜,最后一下赵香侬闭上了眼睛,她的旅程已经过去了一半。
周五她将离开这里。
当第一缕曙光来临时,发动机的声音响起,赵香侬穿上了属于她一直都想尝试的充满朋克风格的男式夹克,她把及到胸前的头发用色彩鲜艳的头巾扎起,当然,她没有忘了给自己配上一双柳丁靴。
先行坐上机车的宋玉泽一边让机车发动机发出及其张扬的声响,一边歪着头看她,眼里的意味十分明显:女人,不要在那里摆首弄姿了,上路更重要。
赵香侬对着宋玉泽大大抛了一个媚眼,做出西部女人勾引牛仔们的手势:嘿,伙计,你真酷。
坐上机车赵香侬脸贴在了宋玉泽的背部上,她在偷偷的笑,她觉得刚刚的那句台词用在宋玉泽身上应该改成这样:嘿,小鲜肉,你真酷。
第一缕日光来到大地上时,公里表来到五十英里的行程,他们的车子行驶在笔直的公路上,她穿的那件男式夹克衣袖两边分别有长长的流苏,第一缕日光都透过宋玉泽的肩膀上来到了她的脸上,赵香侬双手向横扬起,初初形成的日光铺天盖地从衣袖的流苏缝隙穿过,赵香侬回过头去看自己的影子,她的身影就像是空中的翱翔的飞鸟。
但凡和飞翔有关的东西都让她觉得快乐,她大声和宋玉泽说:宋玉泽,我很高兴和你来到这里。
“赵香侬,旅途还长着呢,不要高兴得这么早。”宋玉泽大声的回。
是的,旅途还长着呢,那五百英里的路程比赵香侬所想象中来来得漫长,他们经过了很多不知名的乡村,撞死了一只小松鼠,把一位迷路的老人带回家,当英里里表行程来到三百公里时他们还遭遇了飞车党,最后在飞车党的围剿下逃窜进了森林里。
赵香侬把被他们撞到的小松鼠埋在了湖边,从倒映的湖面她看到自己的模样,色彩鲜艳的头巾不知道被风吹到哪里去了,她的头发乱七八糟的,宋玉泽把面包和水递到她面前,赵香侬看也没看,手一拍面包和水都掉落在地上去。
从来她的朋友们都是争强斗狠之辈,她还没有送受到这种的窝囊气,一想到那些飞车党对她说的那些不堪入耳的话赵香侬冷冷的对宋玉着吐出了:胆小鬼。
宋玉泽把地上的面包和水捡起了起来,他强行把它们交到她手上:“赵香侬,我不能保证能在天黑以前找到离开这片森林的路,所以,先把肚子填饱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