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那句“累”让柏原绣的目光由不可置信转换成了愤怒,他的声从牙缝里渗透出:“是谁?”
“我说了,我要洗澡。”目光从柏原绣的脸上转移到了他揪住她衣领的手上。
“告诉我是谁,我一定要杀了他!”愤怒的男人还在纠结着这个问题。
“原绣,再纠结这个问题的话就没有意思了,我之前不是说过那痛则思变吗,在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没有一成不变的东西。”赵香侬在提醒柏原绣这话时心里倒是有那么一丝丝痛快的。
此时此刻,柏原绣仿佛才想起她确实是有和他说过这样的话,之后,拽住她衣领的手的力道小了些许。
看来是心虚了。
“柏原绣,如果想知道具体都发生了些什么的话,洗完澡我会告诉你,你也知道我其实有可以选择要不要告诉你权利,类似于夏小纯这样的事情你可都一直不告诉我,而且我好像还好几次充当了你们的第三方人,我甚至于还接受她的委托把支票交到你的手上。”赵香侬冷冷的看着柏原绣。
终于,赵香侬从那个她都记不住自己都爱了他多长时间的男人眼里看到了受伤,痛楚,还有溃败。
一个踉跄,突然松开手的柏原绣让赵香侬差点摔倒在地上,离开时柏原绣还保持着刚刚的姿势一动也不动的站在那里,就像是石雕一样。
洗完澡,赵香侬围着浴布站在全身镜面前,手缓缓擦拭去镜子上的蒸汽,脸是最先呈现在镜子里的部分,再之后是颈部,锁骨,颈部锁骨上若干的部位印着深深浅浅的吻痕,浴巾在往下拉一点,那些吻痕也延续在了她高耸的部位。
依稀,赵香侬是记得的,属于宋玉泽柔软的发末在她的颈部上流连着一直往下。
现在,她的腿是在颤抖着的,下宋玉泽家的楼梯时她有好几次腿都要瘫软下去,刚刚在上楼梯时所呈现出来的也是和她以往的状态不一样,腿酸得不经的起发力。
果然,就像是她朋友们所形容的那样,第一次不会有尝到任何甜头,运气不好碰到新手的话搞不好还是一场灾难。
赵香侬不知道宋玉泽是不是一位新手,但她可以肯定的是宋玉泽在她的身体上制造了一场灾难。
手伸进浴布里,手指小心翼翼的去触摸自己的身体,她的第一次就这样在浑浑噩噩中没有了。
穿着桃红色的裙子,赵香侬肩并肩和柏原绣站着,透过整片玻璃去看赵延霆倾力打造出来的那片江南洞庭楼阁,这是属于李可最为钟情的建筑风格。
柏原绣看起来平静了不少,当赵香侬洗完澡之后他主动提出来到这里来谈,的确,这是一处适合谈话的好地方,这里视野开扩。
“他是谁?”比起不久之前柏原绣问这个问题时口气平缓了不少。
“柏原绣,此时此刻你或许在心里是这样想的。”赵香侬开始模仿起了柏原绣的口气:“那个混蛋我一定要把他揪出来,他怎么可以对小侬做出这样的事情。”
柏原绣没有说话,但赵香侬从柏原绣搁在白色庭院椅上的手凸出的骨节看出来,她刚刚是把柏原绣的心里话说出来了。
赵香侬知道在柏原绣心里她是那种不会乱来的姑娘,没有打一声招呼就一夜未归这样的事情必然事出有因。
笑了笑,赵香侬说:“原绣,现在我可以确切的告诉你,一切都是在我很清醒的氛围下发生的,更不存在着任何强迫性质。”
“小侬!”隐忍的声线里开始有了警告意味。
“之前,你不是说过,”顿了顿,赵香侬脸转向了柏原绣:“我们之间的事情如果处理好了就叫做共同利益,一旦处理不好的话就是两败俱伤。”
刚刚还维持的很好的表现瞬间沉了下去。
“原绣。”赵香侬继续唤着这个名字,她在对着他微笑同时说出这样一番话:“我现在可以很平静的和你结婚了,我把我的第一次连同一张五十万支票打包送给别的男人了,原本那是属于你的,原绣,我想我们结婚后我大约可以做到心平气和把电话打到你的情人手机上让你听电话。”
说这些话时赵香侬在观察着柏原绣脸上的表情,她也在他的脸上收获到她所想要的,那就是痛苦,很多很多时候他所给予她的痛苦。
终于,要扯平了吗?
脸转向布满阴霾的天空。
“至于那个男人是谁我不会告诉你,我希望你能衡量之前你的所作所为不要去追究那个人是谁,不管那个人是谁都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之后!”赵香侬加重了声音:“之后,如果你还想维持我们两家人的共同利益的话我想我应该也不会反对,但柏原绣你要知道,从此以后我不会在你身上浪费做傻事说傻话的力气。”
这一天,柏原绣在芝加哥灰蒙蒙的天色下离开,那背影让她看得一脸的泪水。
隔一天,礼拜天早上,柏原绣用新闻稿的形式在他个人平台上发布了他的婚期,三月,他将和赵家继承人举行婚礼。
作者有话要说:柏渣渣报应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