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他,是不得已。明知不可能,她还是没管着自己的心,三十五配二十五,她自己也觉得是癞蛤蟆吃了天鹅肉。但能如此常常伺奉在他身边,十六七年下来,他身边也只有她,如此一想,她也别无他求了。
“夫人,不如先回府梳妆,带着王爷的朝服进宫吧。”
婢女小声劝她。
惜夫人点头,匆匆往王府中走去。
才推开一点门缝,只见门对面的角落站了一道高大的身影,她吓了一跳,赶紧重新掩上,扭头对婢女说:“你们先下去,本夫人想静一会儿。”
婢女行了礼,退下去。
她左右看看,这才推门进去。
那人披着披风,戴着面具,直到她关好了所有的门窗,才从角落走出来。
“他呢?”他张嘴,是一把苍老的声音。
“进宫了。”惜夫人赶紧福身行礼,“老爷子怎么亲自来了?”
“他不听劝,你去动手,杀了那丫头。”他不屑地冷笑。
“我不敢,别人不知,老爷子您还不知道他的性子吗?他这两日脾气极大,我连惹也不敢惹他。”惜夫人苦笑摇头。
“没用的东西。”老爷子手一挥,把一只小木匣子抛到了桌上,“樱儿给他的。”
“是什么?”惜夫人好奇地拿起来。
“你上回说她打的缨络勾带比你打的好,就做了几只给他。让他长点良心,不要辜负了樱儿。还有你,你在他身边十多年了,一儿半女也未生下,难道他平常都不碰女人的吗?你当年能勾上那狗贼,怎么,你那些本事去哪里了?”老爷子又质问。
惜夫人的脸顿时涨得通红,捧着匣子不敢出声。
“那女人要把你们的夫君抢走了,你还跟个闷葫芦似的,我让你做,你就做!天塌下来有我撑着。下回再让我听到他和那女人纠缠不清,你也别想好过。”
惜夫人只能点头,眼睛中渐渐盈满了眼泪。
“你还哭什么,能嫁他是你的福气,也不想想自己是什么东西。若不是你在我女儿身边侍奉多年,依你这残花败柳,我能容你到现在?让你办事,你推三阻四,不成器的东西。”老爷子又不客气地嘲讽。
惜夫人剧烈地颤抖着,眼泪扑嗖嗖地落了下来,嗫嚅着福身认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