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兵的是谁?”他丢下青鸢,快步往前走。
侍卫声音很小,青鸢没听清。但她猜测,是君漠宸来了吧?那晚湖畔,君漠宸站在灌木丛边看着她的情形此刻浮现在她的脑海里,那张硬朗的脸与这城主的神态隐隐有些相似之处——都时时摆出面无表情面瘫模样!
对他们这样的人来说,不喜形于色,掩饰内心的真实情绪,是一种必要的手段。但在青鸢看来,笑不敢大声笑,喜欢不敢大声说喜欢,讨厌不敢表现出讨厌,是一种特别无趣的生活状态。人生都跟着灰暗了,失去了原本的滋味。
位高权重,怕人谋算,所以面瘫。
,青鸢在城中乱转,这里的仆妇对她的态度大为不同,恭敬和善,每日里茶饭都送到她手中,还给她讲些城中的趣事。这些仆妇都是当年大元国灭时,随着侍卫退到大漠中的,她们中很多人当时还是孩子,在沙漠里的日子很苦,就这样熬下来了,大元城是她们的根,是她们的魂,是她们的一切。她们把重建起大元城的焱殇看成神一样,尊重他,崇拜他。
他一去就是一天**。
青鸢半夜里缩在榻上揉心口,心脏一直隐隐裂痛。上官薇如此狠辣恶毒,不知道四哥有没有成功地把温嬷嬷救出来?
吱嘎……门推开了,焱殇慢步进来。
她飞快地爬起来,紧张地看着他。
他穿着那日初见时的藏青色锦袍,踏着一泻而入的月光缓步进来。骨节分明的手指勾起了帐幔,一手缓缓揭下面具。
“你赢了?”她小声问,但立刻看到了他袖上染着血迹。
“怎么,你希望我输?”他淡淡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