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族的人一走沈书尧摘下口罩露出脸来,骑兵见状大喜,异口同声道,“将军。”
再看发现沈书尧是站着的,双腿一点事也没有,他们的将军腿没有废,喜悦瞬间弥漫开来。
沈书尧点了一人,道:“钱渔你来审这些人。”
那叫钱渔的正好是此次跟着出来的什长,背脊挺直应道:“是。”
把领头的人弄醒,钱渔直接拿那人下手,逼迫他清醒认清自己被绑。
清醒后那人似乎不相信自己会被抓,挨了揍反而放起了狠话,“啊——你敢打我,你不想活了,我告诉你,詹亲王世子可是我姐夫,我是他小舅子,你们敢动我一下我姐夫不会放过你们的。”
依依和沈书尧对视一眼,抓了条大鱼呀。
被绑的一大胡子男突然开口,话音带着鄙视,“他姐不过是詹亲王世子的一个妾室,也配称人小舅子。”
被打的人一直欺压大胡子,猛不丁被他鄙视,气的开口,“那也比你强,你捡我姐夫不要的女人玩,你那儿子指不定还是我姐夫的种,帮人养儿子还得意了你。”
大胡子男突然眼露凶光,竟是挣脱了绳子扑向说话那男子,“我杀了你。”
骑兵没反应过来,沈书尧反应快出手拦下了大胡子男。
因官府领头人一句话激怒了大胡子,以大胡子为首的人恶狠狠的瞪着对方,毫不怀疑若是他们手脚没被捆着肯定就扑过去动手了。
沈书尧将大胡子交给骑兵,“分开审。”
依依却一脸八卦的看着这些人,听着似乎挺刺激的,然而沈书尧没让她听后续,把她拉走了。
在骑兵审人时。
沈书尧同依依就在隔壁,“有人想打蜂窝煤的注意,对方野心不小想独吞,派人刺杀‘周青铜’,我顺着线索摸过来。”
周青铜死后,沈书尧弄了个假的迷惑上京的人,没想到他刚到邑菘处理上京那边的人,就发生有人想要毒杀假周青铜抢邑菘主权的事。
周青铜是假的,他担心对方发现事情真相,因而亲自追查,没想到却有意外收获。
依依没想到他是为这事,当即附和道:“查,必须查,查到之后我来杀。”
她可不许有人染指她的蜂窝煤,谁敢伸爪子她就剁谁爪子。
沈书尧给她倒了杯茶,“大概猜到是谁。”
“谁?”手伸这么长,欠砍。
恰在此时,隔壁审讯有结果了。
钱渔来回禀时神色有些古怪:“回将军,被抓的人里有两拨人,一拨确实是官府的人,另一拨——”
沈书尧抬头看他,“另外一拨人有什么问题?”
“另一拨人以那大胡子为首,是土匪。”骑兵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最重要的是那拨土匪还是没有被诏安的。
官府领头人姓梅名有庸,正六品昭武校尉。
据他交代他是奉命来抓少族长等人,因为他主子想要少族长等人手中的盐,还想知道盐的来路。
土匪抢劫是他安排的一场自导自演的戏码,结果他嫌弃土匪们演的不好,两方一吵架就在少族长们面前暴露了。
依依:“……也许人家故意又演了一出戏,兵匪一家亲嘛。”
沈书尧被她这说法震的不轻。
兵匪合作,土匪那边有主事的人,肯定不会听命官府的话。到时候两边起矛盾定然会闹起来,
沈书尧起身打算去看看。
依依也很好奇是什么样的机缘,把这两拨人给凑到一起,还一路上‘相安无事’到现在。
招供的是官府的人,以那昭武校尉说的最多,倒是土匪那边死咬着没开口。
而招供对方是土匪的就是那昭武校尉梅有庸。
依依看了看那位昭武校尉梅有庸,又看了看土匪那边,不由对沈书尧感叹,“兵怂怂一个,将怂怂一窝,这样的货色也就仗着朝廷敢肆意掠夺,还不如一个土匪窝窝出来的有骨气。”
话一出口,骑兵们的表情都不太好,有人对着梅有庸就是一脚,气他不争气。
被踹一脚,梅有庸哀嚎一起来,再没有刚刚的嚣张劲儿,“啊——别打我别打我,詹亲王世子真是我姐夫,虽然我姐是妾,但我姐最得我姐夫喜欢,你们放了我,只要你们放了我想要什么都可以。”
沈书尧看着手中征丁役的文书,上面的印章确实是詹亲王府的,并非上京来的,“詹亲王什么时候下令开始征丁役的?”
钱渔都收手了,见他装死对着就是一顿吼,吓的梅有庸赶忙开口,“就、就近两三个月。”
他也是听人说征丁役油水多,他姐夫给的任务不难,就想着来都来了,就顺便把丁役也给征了。
各家只需要出一个人,他让他们出两个人,不想被征丁役就用银子买,普通人家二两银子一个人,有钱人家十两二十两,谁知第一次干就阴沟里翻船了。
依依问沈书尧,“是朝廷发令征丁役?”
如果是这样邑菘应该也收到命令了。
沈书尧摇了摇头,“不是。”
上京几个皇子斗的正火热,明宗帝近来痴迷炼丹不理政务,就算要征也是赋税,而非丁役。
大胡子男看向两人,“詹王想称帝可不得祸害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