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想使出独门轻功躲过去,却见辛潇也学了他的步子,揉身而上,他惊讶之下,被辛潇一刀挑破嘴角,挂了一个缺口,鲜血汩汩而下。
“嘴真臭,拿血洗洗吧!”辛潇哼了一声,收刀回身。
那无生庄弟子在后面捂着嘴,也不好包扎,恨恨道:“什么门派的!暗箭伤人,卑鄙无耻,多管闲事!”
辛潇不搭理他,头都不回,朝卓曼走去,那无生庄弟子恨急,不仅是大庭广众被人破相,更不知道自己的独门轻功被对方学去了多少,凶光一露,假装去怀中掏药,带出一根牛毛小针,朝辛潇射去。
对方趁他与人打斗,便突然暗箭伤人,自己只不过是回敬。
岂料后面赶来一白衣男子将那女子拉至怀中,金光一闪,叮的一声,那小针便掉在地上。
“我家小师妹斗大的签子扬过去,你自己没本事接不住,现在你从人背后回敬淬毒小针,论暗箭伤人,我们可比不过您。”楚祺面上还是一派温润,出口讥笑:“我倒不知道无生庄王谋平时叫得正义凛然,原来一样是如你口中所说卑鄙无耻?”
“我说是哪个门派教出来的,原来是堂堂楚门。”那人一见是楚祺,又想到辛潇学他的独门轻功,阴恻恻地笑道:“偷别人的武功偷上瘾了?”
“你那个轻功很高深么?我以为就是很基础的步法呢,没什么难的啊?”辛潇这才转头道,面上极诚挚:“我没偷学,我是光明正大地学。”
卓曼一听扑哧一声笑出来。
那王谋眼都气红了,奈何此时已有连刀盟的巡查弟子过来,加上已经知晓辛潇所属门派,他在此处讨不了好,便捡起短刀,不说一句话,刚要施展轻功,看到辛潇正看着他,又恨恨地收回脚,一步一步离开。
付娘回过巡查弟子的话,过来千恩万谢,那捡回一命的剑客也过来道谢,辛潇好奇,问起事情缘由。
付娘本来是想请辛潇她们四人进楼里坐,但她做的皮肉生意,见到辛潇卓曼都是女子,有些左右为难。
楚祺看出她的为难,便道她几人都打算在茶摊子上稍坐,付娘这才一五一十地把事情经过道来。
“这无生庄弟子在定城横行也有些时候了,我家女儿宣雨有定城首艳名号,他们回回来都要我女儿作陪。”付娘无奈道:“可我女儿一直都是挑客的,她脾气急,十次有九次都要拒的,但今天是真的赶巧不在楼中。结果那王大侠今日喝了些酒,道是他大哥前些日子来都见到了,今日他邀约却拒不相见,是不是看不起他。这位梁大侠讥了他一句,他便抽出短刀要与梁大侠相斗。”
那名叫做梁应的剑客只说了个名字,没介绍自己门派,听到此处也不说话,只冷哼了一声。
时候不早,众人谈过没有再坐的意思,便要告辞离开。
临走辛潇有些纠结,还是拉住付娘问道:“不知道可否请宣雨姐姐有空到楚门属院来一趟?”
卓曼知她有事找宣雨,但楚祺和卓宇并不知,卓宇倒吸一口气,卓曼回头瞪他,又见楚祺含笑看着她俩,不好意思地回过头去。
“这......”付娘有些犹豫:“按理说恩人相约,我们是应该登门拜谢的,只是宣雨她不知何日能回来,不如辛女侠告知我您要找她何事,她一回来我就让她登门道谢。”
辛潇有些尴尬,总不能当众说她受林敏所托,来给宣雨送情趣纱衣的吧?只好道:“宣雨姑娘是我家林师姐的顾客......我受林师姐所托,给宣雨姑娘送衣服来的。”
付娘也是急了,竟然忘了还有这一层关系,连忙应下。
四人打道回府,卓曼还在好奇辛潇是如何看一眼就学会了那王谋的轻功,辛潇给她解释走位,又有些心有余悸,她几下都是借着出其不意,其实那王谋已有五重境界,她正经打是打不过的。
楚祺知她心中所想,拉住她的手,辛潇心下一安,无论如何,习武还是得稳住心态,不急不躁。
回到属院,辛潇央楚祺把那王谋的暗器小针拿出来瞧,之前那小针被楚祺拿金笔一挡,针头有些卷,上面淬的毒药也不知道是什么。
“应该是无生庄的无生水。”楚祺解释道:“无生水药性不强,一般会使武者的内力短时间内下降叁成至五成。他估计你是大派弟子,不敢下死手。那个梁应一看就是无门无派,功力不如王谋,因此他刀刀致命。”
“哼,这无生庄的人恐怕都是这种欺软怕硬之辈。”辛潇想到无生庄与连刀盟盟主关系密切,不禁对连刀盟也没什么好感,顿感这定城也没什么好待的了,跟楚祺抱怨道:“钟师兄后日才能到,宣雨姑娘也不知何时回来,等她回来取走衣服,我们就离开定城吧。”
“怕是没这么简单,今日那王谋被你破相,当时他一个人讨不了好,回去很可能会告我们一状。”楚祺分析:“我们离开定城,岂不是任他栽赃?”
“那我倒要祈祷他早点去告我的状了!”辛潇气极反笑,又无所谓道:“算了,我还想在这学骑马,再待一段时日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