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个月就辛苦你了。”
“好,我给您擦手!”
蒋绵绵笑的更甜,转身就往浴室走去,拿出一方热气腾腾的毛巾。水雾氤氲,那双纯洁无垢的眼珠子更加湿润。
叶清添好笑地看着她递着帕子的样子,那恭敬的架势,差套制服,她就能上五星级酒店的岗了。
学的还挺像。
估计没少在服务行业混。
他突然来了兴致,就想看看这个小姑娘还有什么招数。
帕子的热气渐渐薄下来,像是要凉了。
蒋绵绵举着帕子的手纹丝不动,看着叶清添不接招的样子,心中又开始忐忑不安,她不能让叶清添把她退回去。
假设他没手没脚。
她得把他当废物看!
要主动!
蒋绵绵不做二不休,直接抓住叶清添的手,拿着帕子一点点擦拭。
他的手很修长,骨节分明,不肥不瘦,像是艺术品。
温热的湿意从指间传过来,叶清添低头看着勉强到自己胸口的少女,那副顺从又小心翼翼的模样,心里顿时不是滋味。
他时常打篮球,所以手上纹理粗糙。这很正常。
但是,
她的手也一样布满了老茧。
很粗糙,到处都是伤口。非要形容的话就是她一手抹过去,他家的蚕丝被能被划拉抽丝。
那是长时间和刀打交道才会留下来的痕迹。
眼底的促狭消失,叶清添忽略掉心里的不自在,一把抓过帕子,随手擦了几下,
“你虽然是被奶奶雇过来给我煮饭的,但是也不用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家雇佣童工。”
蒋绵绵不在意他说话的粗声粗气,也不把他的话当回事,只是笑眯眯地回应,
“好的老板。”
正往卫生间走的叶清添顿时停住脚步,看向蒋绵绵,沉着声音,
“不准叫我老板。”
“好的先生。”
叶清添扶额,感觉辈份又上了一个台阶。
“那……”蒋绵绵看出叶清添的不喜,揪住围裙,八核运算的脑子再次迅速运转,灵机一动,“老爷。”
叶清添被气笑了,管他姥爷还是老爷,就不能往一个辈分上叫?
他严重怀疑她这是受自家老太太指使!
“我看上去有那么老?“
他摸着自己的脸,他记得自己一直是北极高中的校草来着啊。
“算了算了。“叶清添摆了摆手,下午一顿体力活,他实在是饿的慌,懒得计较,”你再想想。先吃饭。“
“好的,同志。”
叶清添,卒。
餐厅。
桌子上两荤一素一汤。肉末茄子、小炒肉,一道炒时蔬,还有一盅鸡汤。
看上去量很合适。
就是肉有点少了。
叶清添抬眼,看着小绵羊俏生生地立在边上,心里居然生出几分温馨的意味。
“你站着干嘛?给我布菜?”
蒋绵绵闻言,思考起来,既在屋檐下,就要谨言慎行,所以她扬起小脸,诚恳地问,
“要么?”
“要你妹!”
蒋绵绵纠结,一脸的无能为力,“我没有妹妹。”
“祖宗,坐过来,跟我一起吃。”
祖宗?
两个字带着火,纠纠缠缠地烧得蒋绵绵羞红了脸,在叶清添不依不饶的注视下,她才慢吞吞坐下去。
“你晚上就睡书房,被子从我卧室拿。”
他自认为不是什么坏人,但也不是什么好人。让她进驻自己的领地已经是最大的让步。没道理为了一个小保姆,连卧室都让出去。
“谢谢。”
没带尊称。
叶清添居然松了一口气,他还以为她要喊他同胞来着。
同胞?
这年代感……
菜好吃,他又饿,整个一暴风吸入,叶清添叁下五除二就落了筷。
“味道不错。”
有炝锅的味道,很多年的厨子都做不出来这种味道,比他想象中好很多。
“您不吃了吗?“
蒋绵绵注意到叶清添已经放下了筷子,菜没剩多少了,只有一根鸡腿还孤零零呆在盅里。
男孩子胃口就是好。
“嗯!”
“那个鸡腿……“
叶清添看了一眼那只黄澄澄的肉腿,眼里有点嫌弃,“我不吃鸡肉,柴得很。“
“哦。“
蒋绵绵低头,心里有点惋惜。鸡腿呢,她家只有过年时候才舍得杀鸡。
“你收拾,我一会儿去洗澡。”
叶清添没主意蒋绵绵口吻的暗淡,看了她一眼,暗示意味十足,他相信她是个聪明人。
“您放心,我动作很快的。“
她也没有看人光膀子的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