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真是有病!”
“我有病?”清冷的黑眸瞬间罩上一层冰霜,瞪着眼前毫无悔意的凤月靡,原本就心情不佳的封恕更加不高兴了。“没错,我就是有病,待会儿我就让你尝尝看什么是有病的男人的惩罚!”
“你、你要做什么?”凤月靡惴惴不安的往后退了一大步。
“做什么?”冷冷一笑,没有多说,他只是伸出大掌把她抓到马背上。
比起不给她水喝,他想到一个更好的点子惩罚她,而他相信,这个惩罚绝对可以让她正视到自己已沦为阶下囚的事实,同时也可以给她一个警惕,让她明白什么是说谎的代价!
*
“放了我!”
“不可能。”
“你不能这么对我!”
“我能。”
“啊啊——你太过分!”凤月靡终于忍不住发出尖叫,而她的视线也终于不得不面对眼前事实——马屁股。
没错,就是马屁股。
天真无邪、善良可人的她竟然被强迫反坐在马背上,且只靠绑在腰上、握在他手中的一条细绳维持着身子的平衡,就这么一路承受着他策马奔腾的极速惊吓。
“就说了我没有欺骗你们,东方确实通吉,今早的大雨不就证明了一切么!”还不承认自己没病,老是这样误会她,她看他根本是无药可救、病入膏盲!
要是早晓得他会这么没人性,昨夜她就该事先偷窥今日的事,然后再想个办法改变现况……不过现在说再多也是无济于事了啦,呜呜。
“我说过那只是巧合。”因为极速,所以风声巨大,然而内力深厚的封恕依然能将自己的声音四平八稳的传到她的耳里。
“怎么可能会是巧合?你以为三年连旱的地方怎么会下起雨来?还不都是因为我的关系!你不感激我就算了,竟然还这样怀疑我、欺负我,你一定会遭天谴的,你等着看吧,将来总有一天,你一定……”
“你给我闭嘴。”
“我才不闭嘴,我明明就没错,你却这样冤枉我,你真的是没人性、没天良、没道……啊!”突然一个颠簸,凤月靡身子一弹,差点自马背上摔了出去,吓得她再也不敢出声。
“怎么不说话了,你不是有很多话要说吗?”话是这么说,不过封恕的眼神却暗了下来,心中也升起了一股不忍。
不自觉地,他拉紧了手上的绳子,让她能更加贴紧自己,然而当他感受到那柔软纤细的身子因他的力道而贴上他的后背后,他又后悔了。
男女授受不亲,即使是迫不得已,他也不该与她如此亲近。
他应该考虑到自己的身分——天驰王已将天璇公主许配给他,即便尚未举行婚礼,他也算是天驰驸马,他实在不该与一名女子如此亲近。
早在昨日她饿晕之时,他就该将她交给其他手下,而不是担心她可能又会出什么事而揽起监视她的责任。
他对她,实在不该多了那份担心。
“头儿,您真是厉害,竟然找得到这条捷径,这条路既隐蔽又平坦,咱们若是照这个速度继续赶路,不出五天,定可以抵达原中漠。”卞庆忽然策马来到封恕的身边。
“是啊是啊,只要到了原中漠,咱们就不用怕洛月国的追兵了。洛月国四季如春,那些追兵肯定不习惯干燥的沙漠,就算他们硬要追来,这原中漠瞬息万变,想必也够他们受的了。”小卓也策马来到封恕的另一边。
“即便如此,也不能掉以轻心。”听见手下的声音,封恕立刻收拾起心神。
“是,咱们会注意的。”两人忙不迭点头应是,然而目光却一致的飘向了眼前脸色雪白的凤月靡。
说实在话,对于凤月靡目前的处境,他们认为是她自作自受,然而当他们看着她因恐惧而吓得脸色发白,却又于心不忍了起来。
毕竟她再不好,终究也是个弱女子,这样的惩罚对她而言实在是太过残忍,因此他们几人在后头商讨了一下,决定由他们俩来替她求情。
清了清喉咙,两人相视一眼,用眼神交换彼此的想法后,便由小卓先开口:“头儿,我瞧这妞儿的脸色不太好耶。”
“是啊,看样子好像就快要哭了,您还要惩罚她多久啊?”卞庆接着问。
“自然要到她俯首认错之时才行。”话说得笃定,然而封恕的心里却产生了一股犹豫。
适才她那声惊呼的确带点哭音,莫非她真的吓坏了?
“可是这妞儿虽然居心叵测,不过咱们也没真的吃到亏,惩罚到此为止应该可以吧?”
“是啊,这半天的路程肯定让这妞儿吃足了苦头,您就别再折磨她了。”卞庆帮腔。
“何况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咱们实在犯不着对一个小女子如此计较。”小卓说上瘾了。
“是啊,何况如此对待一名弱女子,实在有损男子气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