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郑元朗气得嘴唇发颤。
“元朗。”郑毓廷下马,走向他们,将手中弓箭交给儿子。
郑元朗欢喜一笑,又有些不安的看了看宋雨蔷的脸色。
她站在郑毓廷身后,悄悄开口,无声的以口型劝他: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啊!
“呸,我才九岁,回什么头!”郑元朗恼怒的一吼,拉开弓,架上箭,对准草丛里的小白貂。
“唉!”宋雨蔷大声一叹。
草丛里的小貂闻声,灵敏的跑开了。
郑元朗生气的瞪她。
她幸灾乐祸的偷笑。不料,郑毓廷忽然低头看她,捕捉到她异于平常的调皮表情。
褪去了虚假的温柔和腼腆,调皮的她又换上了一种耀眼的风情,整个人像会发光似的,闪亮无比,迷惑人心。
郑毓廷无声轻叹,一生中见过的女人不知凡几,为何独独不能抑制对宋雨蔷的心动?
他对自己感到不悦,冷漠的走开,走到草丛边,发现里头有一只兔子。
小兔子仰望着他,那双红红的眼睛,散发出宋雨蔷伪装羞涩时的纯洁光芒。
郑毓廷心烦加剧,转身指挥儿子道:“射。”
“喔。”郑元朗顺着父亲的指示,再度拉弓。
“不要啦。”宋雨蔷趁郑毓廷没察觉,伸手拍打男孩手中的箭。
郑元朗紧张的躲避,在射出箭的?那,他握箭的手被她打偏,影响了准头。
“你干嘛?”
郑元朗慌张的看着离弦的箭,在空中画出一道歪斜的弧度,飞快的射向背对着他们的郑毓廷。
紧接着,可怕的状况在眼前发生了。
“啊!”宋雨蔷掩唇惊呼。
“爹?”郑元朗手软了。
只见那支射出去的箭,好死不死的没入郑毓廷的后腰下方——结实的臀部上!
“侯爷?”宋雨蔷不敢迟疑,快步走到一直沉默不动的郑毓廷身后,观察他的情况。
……这下她惨了。
郑毓廷浑身紧绷,英俊的脸又冷又硬。
“您、您的……”难得失去冷静的宋雨蔷,说话结结巴巴的。“您的臀……那个中箭了。”
“呜!”郑元朗在一旁吓得哭出声来。“啊,不是我做的,是她啦!”
“这个……”宋雨蔷围着郑毓廷打转,始终低着头,没勇气看他的脸色。“需要我帮您拔出来吗?”
郑毓廷的脑海除了空白,还是空白。
郑元朗代替他爹发号施令,“快叫人来!”
“别大声!”宋雨蔷一脸谨慎,像有着深谋远虑的朝廷官员,正正经经的对男孩道:“你想想,你爹是多么威风凛凛、器宇不凡的人物,怎能让人见到他屁股中箭这么不光彩的样子?”
况且他会受伤,她也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事情若被越多人知道,她越难脱身!
郑元朗哑了半晌,支支吾吾的回她:“可、可是,总不能让我爹一直插着那支箭呀!”
这时,郑毓廷沉声命令道:“你们两个都闭嘴。”
宋雨蔷忽略他不耐烦的神态,以商量的口吻提议,“这样吧,侯爷,我帮您拔箭,您能不能原谅元朗这一次无心的失误?”
“明明不是我!”郑元朗赶紧喊冤,“是你害我爹中箭的!”
“拔出来。”郑毓廷略一思索,果断的决定——不能让更多人看到他如此不光彩的受伤景象。
“侯爷英明!”宋雨蔷比他更果断,手起手落,倏地抽出箭来。
郑毓廷纹丝不动,感觉箭头的倒勾割过他的皮肉,却不哼一声。
“侯爷不愧是屡建战功的一代名将啊,就算屁股中箭,外表仍高深莫测,威武不可侵犯。佩服,佩服!”宋雨蔷经常安抚受伤的小娃娃,不自觉的就脱口一堆废话。
“……”郑毓廷无言以对,只能瞪着她。
他臀部的衣裤被箭头洞穿,染上了些许刺目的血色。宋雨蔷无意识的伸手,轻轻抹掉他外露的伤口上那鲜红的血。
“你做什么?”让她的手指触碰到臀部,郑毓廷微微一颤,竟比受伤中箭更有反应。
“您要不要止血?”宋雨蔷好心的说明:“我随身带着一些行瘀止血和消肿的药,本是用来防止孩子们顽皮时跌倒碰撞的,不过现在用在您身上,我想也适合。”
“我自己来。”他语调硬邦邦的向她索药。
“小的帮您把风!”宋雨蔷狗腿的交出药,立即转身交代郑元朗道:“在附近看着,别让人接近!”
她可担不起伤害靖远侯的罪名,只盼此事就此了结,郑毓廷能够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郑元朗听话的站到远处把风,一阵观望后,急忙大叫:“啊,有人过来了!”
“侯爷,快一点!”宋雨蔷转身催促,意外的,一回头就看见郑毓廷拉下衣裤,露出光裸的臀,艰难的上药。
她双眼发亮,失声一叫。
郑毓廷听她惊呼,飞快的拉好衣裤,质问:“又有何事?”
四目再度交会的?那,他发觉她望着他的目光里,多了一些以往不曾有过的迷醉。
“好白、好嫩……”宋雨蔷恍惚的呢喃。
“什么?”郑毓廷目露凶光。
“您有一个很漂亮的屁股啊……侯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