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十七注意到绑着的水贼忍着痛疼竖起耳朵来听,心道有门,便从中做决断:”也不必那么麻烦,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审一审好了。”她起身过去,匕首顺着那水贼胸前划拉下去,她那把匕首甚是锋利,所过之处前襟齐齐断开,好好一个衣冠整齐的水贼愣是在大冬天袒露胸膛,而柏十七刀工了得,衣裳都被划拉开,愣是没伤到皮肤,分寸的把握简直罕见。
此人颇瘦,又加上常年锻炼,腰腹平坦,肋骨清晰可见,柏十七的匕首在他心脏的位置比划了一下,冰凉的匕首紧贴着肌肤,让他不由自主便往后缩,无奈双手双脚被捆绑在旗杆之上,退无可退,只能拿一双充血的眼珠子狠狠瞪着她。
柏十七本就是横人,”哟嗬”一声笑出来:”你这是想吃了我?”她的匕首在对方脸上比划了两下,差点把人家睫毛给剃下来:”信不信我挖了你的眼珠子?!”
蒋大胆也嚷嚷:”挖了他的眼珠子!”这帮为非作歹的贼匪祸害沿岸商旅百姓,横行乡里,早就该被千刀万剐了。
”你敢?!”都到了眼下这般状况,这名水贼竟然还不死心,竟然敢胆大包天威胁柏十七。
柏十七才不怕被人威胁,听到他的话顿时大笑起来:”我有什么不敢的?”刀锋唰唰两下,速度奇快在他肚皮上片下来两片肉,拿到他眼前:”你说我敢不敢?”
水贼连疼带气,哇哇乱叫:”混帐王八蛋,你竟然敢!等我家老大杀过来,让你家鸡犬不留!”
柏十七:”呀呀呀我好害怕呀!”顺手又片了一块下来,举起来瞧一眼,很是嫌弃:”许久未练手艺生疏,您多包涵啊。”
水贼:”……”
程顺:”……”
向老头默默更后退了几步:”……”
连一向自诩为虎胆的蒋大胆都忍不住悄悄往后挪动了两步,暗自思考漕帮的黑暗之处,少帮主竟然片人肉来练手:”……”
陶硕面色苍白,暗暗下定决心不能与漕帮为敌。
唯有漕帮众人低头闷笑,回忆少帮主片鱼生的手艺,的确算是帮中一绝,还是她闲来无事为了讨好喜食鱼脍的老帮主而练就的,每至柏震霆寿辰便是宴客的压轴大菜,还是当场表演,帮中有不少拥趸就好她这一口,还是论级别才有的福利,比如各地的分舵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