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自己母亲隔三差五就要自己钻出来给媳妇挤兑,张廷玉已经不想说什么了。这么多年了,母亲还是乐此不疲的自己找罪受,她这忘形还真大,怎么就记不住每次被儿媳妇怼回来的尴尬和难堪。
看着儿子一脸好奇的样子,张廷玉无奈地摸了摸他的头道:“这些事情都是你祖母瞎闹,你就安心好了,你祖母斗不过你母亲。”
“斗是斗不过,不过二舅舅说婆媳关系紧张了也不好。”张若霭道。
什么乱七八糟的,张廷玉生出了和陈许一样对胤礽郁闷的心思,“若霭,你二舅舅的话都不能信,只能听着玩,日后有什么不懂得,就问你四舅舅或者祖父。”
“不可以问父亲吗?”张若霭反问道。
张廷玉无声的叹气,想着刚回京没多久就要南下,而且还要单独把儿子留下,这心里也是颇多的不舍。
“可以问,只是父亲此次回京述职,年后就要南下了。”儿子是家里未来的顶梁柱,张廷玉是把他当成一个大人来对待。
“又要走了!”张若霭有些失望,可心里也知道这都是没办法的事情,“父亲,不能带我们一起去吗?”
“就只有你不能一起去。”张廷玉看着儿子受伤的眼睛,差点心软想带着他一起去。好在他把持住了,那边的老师跟京城完全比不了,要是带着儿子去,对他学业实在是弊端太多。
“为什么?”张若霭是个懂事的孩子,只想知道原因。张廷玉把理由告诉他之后,他虽然还有些不高兴,但是很快就接受了,“我知道父亲是为我好。”
“乖。”孩子太懂事也是让人心疼,张廷玉此时就是这样的心情。
和父亲分开后,张若霭便自己去了上书房。这心里老是觉得委屈,可又得自己劝自己坚强,那一脸表情恰好落在张英眼里。
下了课,张英把孙子叫到自己身边,笑着看着张若霭道:“你父亲回来了,怎么还不高兴?”
“可马上又要走了。”张若霭心里难过,“而且父亲母亲并没有打算带着我去。”
“怕影响你学业。”张英笑道,“你自己也知道,对不对?”
“嗯,我知道。”张若霭道。
“你父亲母亲去南边,最多也就几年就回来了,到时候你外祖父定是不会再外放你父亲的。”张英解释道,“日后你和你父亲同朝为官,岂不美哉?”
张若霭闻言眼睛一亮,一想起以后能和父亲一起上朝,越发起了好好读书的想法,这样一来,似乎面临即将到来的分离,也不那么难过了。
康熙还算厚道,没有再派新得活给张廷玉,到年后这段时间,张廷玉好在也有了闲工夫陪妻子和一双儿女。
“父亲,我要那个。”张若盼如今也和张廷玉熟悉起来,这女儿天生就是亲父亲,如今和张廷玉好的恨不得时时刻刻都粘在一起,陈许为此没少吃醋。
看张若盼指着街边的小糖人,张廷玉搂着她便走到了糖人小贩前,尽她高兴,一次性捏了好几个不同的样式给她。惹得张若盼搂着他的脖子直高兴。
“父亲,好。”
“母亲不好吗?”陈许牵着张若霭的手,笑着逗女儿。
张若盼嘟了嘟嘴,做了一个鬼脸,才道:“母亲好,哥哥好,父亲也好。”
“真是个好宝宝。”陈许上前亲了一口女儿,惹得儿子又开始不满了,“母亲,我也好。”
“嗯,若霭也是个好孩子。”低头亲了一口张若霭,这才把一儿一女哄高兴了。
似乎即将面对分离,张若霭也越发的黏着张廷玉夫妻,这一家四口干脆就一有时间就凑在一起遛弯逛街。
这日,冬日里的北风刮起来,临近年关,张若霭也放了假,陈许想着干脆收拾收拾去京城外的别院住几天,那里是温泉带,可比城中家里暖和多了。
谁知道还没出发,宫里却传来了丧钟,却是太后没了。
得,啥也不能干,只能进宫守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