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睡了一夜,还真是饿了。”
“那奴婢给您端进来用吧,这外间没有里间暖和。”
“行。”
陈许这边一边吃早膳一边和青筠聊天,而夏兰却是一脸怒气的揭开帘子从外间走进来。
“奴婢给格格请安。”
“这是怎么了?”青筠见夏兰这般,实在有些费解,这么不大会功夫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而陈许也是有些好奇,这咽下嘴里的吃食,拿帕子擦了嘴巴,才道:“说吧,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这么生气?”
“格格,您是不知道,奴婢刚刚竟然听见有那嚼您的舌根,要不是记着您说过,有啥事不准轻举易动,先报给您,奴婢真是要当场撕了那几个小蹄子的嘴。”夏兰气的手都有些发抖,陈许见她如此,便知道可能夏兰刚刚听到的话真的挺难听的。
“说吧,都听到什么了。这么多年了,都没出过什么事儿,这又不知道挡了谁的道。”陈许倒是满不在乎,她又不是圣人,做不到人人都喜欢,再说了,就是圣人,也未必人人都喜欢。
凡是啊,想开了就好。
“格格,那些话不听也罢。”夏兰一想到那些话确实难听了点,便不打算把话说给陈许听。
“说吧,我倒是想知道这背后有没有人为的影子。”陈许示意青筠给夏兰搬了个杌子,她这是打算细细听了。
见夏兰还有些犹豫,陈许又道:“你说明白了,我才好查这背后有没有阴谋,你什么都不说,我就什么都不知道,这被动挨打可不是我的作风。”
见陈许如此说了,夏兰这才把自己听来的话仔仔细细说了一遍,生怕漏掉什么,影响陈许的判断。
“说我命里带灾,还不认生母?”陈许听完算是总结出了其中的意思,这背后的人还真是挺狠的,竟然说她命里带衰,把大清的国运给带的灾祸连连,就连她生母生下的两个妹妹夭折的事情也算在了她的头上。
这要是按照那个人的意思,这传到了康熙耳中,怕是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自己怕都要有祸事了。
“格格,这人居心叵测,是想除了您。”青筠倒是想到了夏兰没想到的地方,这背后全是冷汗,“格格,咱们这是挡了谁的路?”
夏兰一开始还有些不解,不过青筠给她解释了一下,夏兰便明白了,“这人太狠毒了,咱们这事招谁惹谁了,天杀的。”
夏兰跟青筠比不了,青筠是常宁特意挑出来给陈许的,各个方面都是很出色的,而夏兰当初之所以入了陈许的眼,那正是因为陈许欣赏她性格简单,敢爱敢恨,当然,还有一点怜悯之心,陈许觉得,要是自己不用夏兰,这个刚刚进宫的小姑娘怕是要么要吃不少苦才会成长,要么就是还没长成就没了。
只可惜,跟了陈许的夏兰,这并没有成长,也没有没了,反而在青筠的照顾和陈许的纵容下,依旧还是之前那个性子。不过夏兰还有个优点,那就是听话,所以从不自作聪明,也从不给陈许惹祸。
夏兰在这里骂了半天,见陈许和青筠并不以为意,这心里急的,“格格,您就不着急?”
“着急啊。”陈许笑道。
“着急您还笑?”
“不笑难道还哭?”陈许不理会夏兰的干着急,慢悠悠的吃完了青筠准备的早膳,这才站起来道,“青筠看家,夏兰跟我走吧。”
“格格,去哪儿?”夏兰不解。
“当然是坤宁宫,这后宫出了事,当然要找皇额娘。”陈许站起来看着夏兰道,“你今天做的很对,等一会去了坤宁宫,你就原原本本的再跟皇额娘说一遍。”
夏兰唉了一声,便屁颠颠的跟在陈许身后。出了外间,坐着早已经备好的软轿,陈许便带着夏兰到了坤宁宫。
陈许其实并不像表面上表现的若无其事,这事情还真是不小,她不确定这流言传到什么地步,要真是传到了宫外,陈许绝不意外有那些吃饱了撑着的朝中大臣,会把这些年发生的所有不顺的事情栽到她头上。
要真是这种情况,陈许心里还是挺怕的。只是冷静惯了,陈许并不会慌乱。而跟陈许有同样想法的人,还有青筠。
这不,陈许前脚走后,青筠后脚便写了一封信,交给可信之人去乾清宫外等着交给下朝的常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