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越来越红,如玉公子许清池,少有红脸的时候,“他”一身冷白皮肤,一件白色狐毛披风,眉眼清俊,两鬓青丝为清风拂面,淡唇清目,立于船头的画面,不知动了多少盛京女子的心。
如今她两脸涨红,一双目因为呼吸不足,生理性的泛出泪,淡唇紧闭,不可抑的露出呜咽之声,白衣公子盯着那双淡唇,心中仿佛入了障,猛地放开手。
在死面前,青衣女子脑子已不得章法,只有本能的求生,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手拉扯开束胸的白绸,胸脯隔着一层青衫,剧烈的起伏。
她顾不得那么多,又自觉隔着一层衣衫,岂知,站着的人早已将美景近收眼底。
平素衣襟拉着最高的“少年郎”模样狼狈,瓷白脖颈,棱角分明的锁骨,起伏的山峦上头那一点红梅隐隐绰绰,棉花似的雪白坠坠,随着她呼吸起起伏伏。
白衣公子转身远去,清池还在喘息,她没法思考,只知道他没下手,那么今天算是过了。
过了许久才平息下来,她抬头,看着白花飞扬,少有飘出那粉墙外的。
她拨下缠在发间的梨花,心想下一关,怎么过。
清池又在院内呆了叁天,她出不去,亦没有任何人进来,叁天没用东西,只能揽池水解渴,清池坐在青帐子白锦竹榻上,靠着床柱,唇已发白干裂,腹内阵一阵的绞疼。
尽管可以用池中的水,但非到必需,清池才取来用,她知道接下来,要打一场硬仗。
那不管不顾的小公子,混世的魔王,惹了他的早化作地府的阴鬼,何况她要的,是他们的命。
清池看着满是落花的院落,觉得好笑,竟到了这样的光景,只能把弱小做她的武器,困在这深院中,纵她有万般的良策,对着那一池清水浮萍,也无可使。
她恨自己弱小,娘胎里带出的一身病,使她不能习武,若不然,带着阿生飞出这青瓦高墙的富贵云集之地,昌明隆盛之邦。
哪里须得这样日日穷尽心思,恨不得将自己撕碎了,将那最不堪的一面暴露人前,反做武器。
“许清池”
浑浑噩噩之间,清池听见武矢的声音,夹杂满腔的怒意,齐齐朝清池逼来。
果不然,清池还未瞧清楚来人,只见鞭子带着疾风呼啸而来,打在清池靠着的床柱上,瞬间断裂开来,清池不得不以手抵着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