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将要狭小空间里独处,叶景祀只觉得全身躁动。身体越来越成熟,冲动也就越来越多。杜俊把这归结与处男冲动,只要破处就好了。指望着小尼姑自己躺平不可能,下点药往床上一扔,一晚上过去啥都好了。
叶景祀不想这样,随着时间推移,他觉得他越来越喜欢静楚,那种喜欢甚至超过了*欢愉。他想跟她一起,闲聊说话,或者像今天下午那样看着她画画,一起吃晚饭。他能感觉到静楚偶尔看他眼睛里有情义,女人对男人情意,就像自己对她那种。
原本他想要身体也好,静楚想要名份也好,他突然间觉得都没那么重要。彼此喜欢才是重要,就是摸不到看不着,却能让人感到大限度愉悦。
如此翻来覆去想法,晚上叶景祀又春、梦了,近这也是平常事。有时候大太监都看不过去,公主儿子只能去做春梦,这实太委屈,但叶景祀自己乐意,谁又敢说什么。
匆匆吃了早饭,叶景祀跑到安宁长公主屋里转了一圈,问了安就马上走了。安宁长公主叫都不叫住他,心中奇怪,传嬷嬷过来问是什么事。嬷嬷不敢隐瞒,把叶景祀昨天晚上折腾,今天早上要带静楚出门事说了。
安宁长公主听得皱起眉来,便对旁边对叶景霰道:“老四这是中了什么邪,一个尼姑而己,喜欢就还俗收房里。眼看着就要说亲事了,这都折腾一年多了,竟然还没有折腾完。不过那个小尼姑到底是怎么回事,都这么久了,仍然住尼姑庵里,旁人看着像什么样。”
叶景霰也觉得叶景祀近行事是越来越离谱,但这个弟弟他清楚,主意实太大,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凡事都得顺着他意思,再者也不是大事。
便道:“据说她原本也是大户人家小姐,父母双亡之后才被迫出家,性格高傲些,难得是容貌。母亲也不用担心,老四从小到大就没安生过,隔三差五就要惹件事出来。现长大了要折腾折腾,反正就是自己家里,眼皮子底下,出不了什么事,何不随他去,万一他到外头闹腾岂不是头痛。至于他婚事,我倒是觉得挑个门第稍微低些,重要是姑娘要温和柔顺,凡事听他,这样只怕好些。”
叶景霰没见过静楚,只是听下人们说,尤其说过静楚容貌多少难得。叶景霰也不当回事,男人爱美人也是平常事,娶亲之后收房就好。其实家里有这样知根知底美貌妾室拌住腿,比叶景祀跟着杜俊胡闹强得多,再弄些不三不四人弄到府里来,到时候麻烦。
年龄越大,叶景祀认识人越多,见识越多也就越难管,虽然没有直接忤逆过长辈,教训他时候也不会反嘴,其实他根本就没听进去。完全就是说不听,身边下人就是一句不顺耳,抬手就打。
若是给他娶个高门大户小姐,别说性格强势了,就是一般大家闺秀。遇上叶景祀这样,肯定也会劝上两句。就叶景祀那样脾气,岂是会听老婆劝。还有那个小尼姑,叶景祀那样喜欢,主母就是再大度,只怕也不会允许丈夫看妾室比自己重。
到时候若是夫妻不和,闹家宅不宁,女方肯定要回家哭诉,那时候动静就大了。情愿门第上稍次一些,姑娘一定要温顺,凡事都听他,一句闲话不敢讲,就是忍不了回娘家哭诉,娘家也不好上门来闹,这种只怕还能省些心。
“老四从小就被惯坏了,现是说什么都不听,我看呢,他婚事不如问问他自己意思,让他自己挑个可心,倒是省心了。”叶三老爷突然出声,又看向安宁长公主道:“你从小就凡事依着他,现又怪他听不听话,当时把他脾气管下来,现也就不用如此烦心了。”
一个安宁长公主一个叶老太爷,两府大主子对叶景祀都是百依百顺,他这个亲爹偶尔说儿子一句还要被念,其他人不敢管他,这样养大孩子肯定是无法无天。
安宁长公主听有几分不悦,道:“有他舅舅呢,任性就任性了,你怕什么呢。”
这也是安宁长公主不怎么管叶景祀原因,永昌皇帝是她亲弟弟,太后是她亲娘。人都活到这份上了,还要老实懂事,守规矩做什么。只要不造反,肯要随心所欲活着,自然是怎么痛就怎么来。
叶老三爷不敢吱声,把头低了下去,自从嫁到公主府他就这样了,不管安宁长公主受宠前还是受宠后,他都没有多少发言权。
叶景霰有些看不下去,但安宁长公主话也不错,尤其是叶景祀还是次子,家族对他要求也就低些。便道:“父亲说也理,等闲了我去问问老四,他心里到底怎么想,若是他有自己中意,我们也省事了。”
安宁长公主这才点点头道:“也好,你去问问他,你们兄弟有些话也好放开说。你婚事定好了明年开年就办,我想着今年也把老四定来,年尾时也办了。”
“是。”叶景霰点头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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