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和大长公主冷漠如冰,道:“把五姑娘东西收拾了,马上送到庵堂去。也不要怪我心狠,平常事情我都是睁只眼闭只眼,觉得既然有这样家世背景,也没必要太约束你们。哪里想到你们娘俩能蠢笨至此,大庭广众之下对小姐下手,此事若是不给叶家一个交待,以后修国公府到哪里都说不起话。也希望你们娘俩能长个记性,天下间不是所有事都能做,别说你们,就是我,也没那么随意。”
骆二太太却突然想起来,喊着道:“我记得当天我过去时,三爷也旁边,这种时候他怎么会?难道是他把叶菱救起来?”
爷们突然出现姑娘堆里,明显有问题。要是骆三爷把叶菱从水里救出来,那就真有好戏看了。坏人家姑娘清白,骆三爷就全身长满嘴也说不清,就是叶菱,姑娘家没了名节也只有死路一条。
“老三?”庆和大长公主有些惊讶,她并不晓得当天情况。想想对身边婆子道:“去叫三爷过来。”
骆二太太忌恨大房不是一天两天了,大房无嫡子,骆二太太本以为爵位会轮到二房。先是对骆七爷mǔ_zǐ各种挑鼻挑眼,现骆思恭成了世子,是骆二太太眼中钉。以前她还不觉得骆二太太很过份,孙子孙女们大了,她也渐渐老了,这个儿媳妇就真不行了。
骆思恭来很,请封世子折子下来之前,他就是两府打酱油,没人给他捐官,也不让他管事,天天家里闲着读书。骆大老爷拿骆七爷当心肝宝贝,从来无视他这个庶长子。庆和大长公主向来讲究实用,亲情都要往后排,不会管他。
现成了世子,府里府外地位与同以前,却不会马上展现出来。再有与有叶家事,骆思恭也没出门去,只前头自己书房里,听到庆和大长公主传唤就赶紧来了。
“管事告诉我说夏家表弟私自摸回了后院,小厮们没拦住他,我想着后院姑娘们多,怕惹出事端来,便去后院寻他。后来西北角小院里寻到他,他正跟丫头欢好,我怕引人注目,便让婆子走了西边小路走了,我走了大路。结果沁心亭看到叶家丫头婆子跟五姑娘丫头争执,叶姑娘一身都湿透了,丫头婆却硬拦着不让叶姑娘去梳洗。我怕出事,这才上前去,让婆子带着叶姑娘去梳洗衣,后头事二太太也晓得了。”骆思恭不急不缓陈述着,又道:“若祖母,二太太不信,可以去问跟随我人,我若是说有一句谎言,愿意受家法制裁。”
叶二太太脸色越发难看,夏家表弟就是她娘家侄子,素来轻薄好色家里丫头媳妇都不放过,没想到竟然还搞到国公府了。国公府宴客时候摸到后院搞丫头,若是出了什么事,夏家脸面自是不必说,国公府和公主府脸也全部丢光了。
庆和大长公主眉头也皱紧了,直接吩咐道:“以后不准夏家少爷们进府来,就是摆酒请客时,也让管事把他们看死了,若是任其摸到后院来,管事一家就不用活了。”
“是。”婆子答应着赶紧去传话。
叶二太太紧抿着唇,狠狠瞪着骆思恭,骆思恭视若无堵,却是看向骆五道:“其实我真是想问五姑娘,那位叶姑娘到底哪里惹到你了,你非得置她与死地不可。”
骆五姑娘立时叫了起来,道:“我说了我不是有意,我只是想让丫头把她推倒而己,谁想到她会栽到池塘里去,弄不好她自己故意!”
“故意?这样天气,谁会拿自己性命开玩笑呢。”骆思恭叹气说着,又道:“就算是意外,出这样事,五姑娘为何不赶紧婆子丫头去搭救,还要叶家人自己下去。上岸之后又不让婆子带着她去衣,那样天气全身湿站到岸边上,可不是要人命吗。”
骆五顿时委屈起来,喊着道:“我没有要害她,我当时,当时……不知道怎么办,就是怕她闹起来……我才……我也不是故意要害她。”
骆思恭听得无语摇摇头,骆这样智商只回炉再造一途可走,知道庆和大长公主自有发落,也不多言只是站到一边。
“今天就把五姑娘送到庵堂里去。”庆和大长公主沉声说着,又看骆思恭道:“明天你跟你爹一起带上厚礼去叶家,问问姑娘病情,也说说发落五姑娘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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