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不起。”南遥给抽泣道。
“你有什么好对不起的,该道歉的是我。”顾衍说:“是我太心急了,没事,南儿你按照你自己的节奏来适应和调整就好,我再也不勉强你了。”就这么给哄了一会儿,见她的情绪好转了不少,顾衍方才继续给说道:“好点了么,咱们去找那老门主吧?”
南遥弱弱地给点了下头。
“南儿打算从哪里找起?”顾衍问。
“我……我们,去……去他的……房间里,看……看看吧。”
……
叶老门主跟着那叶元城给出了这天目门,然后又在那密林里,七拐八拐地给走到了一所暗穴的前面,躬身走了进去。
“想不到你们竟然躲在了离我们如此近的地方,却还能不叫我们给发现了去,挺厉害的。”
叶元城给笑道:“父亲你过奖了,在这暗穴之外,原本就是有那先天的藏身条件的。再加上这入口隐蔽,实则不是很好找。另外,两年前我曾给得了一件那百花门的秘宝——镂兰石散,它涂抹在了这洞穴的四周,不仅可以通过那光的反射,达到此处无穴的假象。还能够给散发出异香,使其一般的毒虫猛兽不敢靠近这里,特别的好用。”
“你怎么会有那百花门的秘宝。”
“此事说来话长,我还是先带您去见那位故人吧。”
叶元城带着他给来到了这间冰室里,南遥曾经所描绘的那张冰床,此时就给放在这冰室的正中间。叶老爷子凑近了身去,摸着那冰床,语气悲凉地给喊了声:“蝶儿。”随即,又给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母亲是怎么了?”
“一言难尽。”叶元城给叹道:“父亲,我知道你一定有很多的问题想要问我,可我也只能是把自己知道的先告诉你而已。剩下的,等母亲醒过来后,她自会向你解释的。您放心,我已经给找到能让她苏醒的法子了,也就是这两天的事,咱们一家人就可以团聚了。”
“什么意思,你母亲都如此了,怎么还能给苏醒过来,这事是不是和那小四有关系?”
“您别急,且听我慢慢和您讲。”叶元城请他来这墙边的椅子上坐了,又倒了杯清茶,递向了他,说:“我先和您说声抱歉,母亲曾经很少同我说起过你,所以在我那心里,总是对你有芥蒂的。我也是最近才得知了,原来您这么爱母亲。待她醒了,我一定替你向她说清楚,好解开你同她那之间的误会。”
“呵,听你这话的意思,你原本还打算是要杀了我么?”
“嗨,都过去了,儿子也给您赔不是了。”叶元城说着,便与他给碰了个杯,继而解释道:“您别太在意,打从我记事起,陪在这我身边的,就只有那母亲和这大个子两个人。我们四处奔波流浪,受尽了别人的白眼。三岁那年,我问母亲,既然这大个子不是我的父亲,那我的父亲又在哪里?她这才和我说起了你的只字片语。”
“那这个大个子他究竟是谁,我记得那天魔教里的人都死光了呀。”
“是,父亲您说的没错。这个大个子,并非是那魔教中人。据母亲和我说的,这个大个子曾是她小时候,无意间给救起的一位异国人士。他自幼体寒,又因为体格异于常人,常年遭受着虐待,也因此于那体内间给堆积了不少的寒毒,后来逃至此地被这母亲救起。母亲不旦给他治好了病,还传授了他一套武功心法,让他练就了一身的冰寒内力。他实为感恩,就一直陪在母亲的身边,保护着她。”
“可我当年认识你母亲的时候,并没有给发现过他呀。”
“母亲说,他那个时候一直给躲在了暗处,直至你们成亲之时,他才给离开了去。对了,您不是说你以前和母亲跳河殉情后,又被人给救上来了么。其实救你们的人就是他,也是他劝着母亲去力争你们的爱情的。有了他的鼓励,母亲认真地给找了那外公交谈了一番,外公最终被其打动,同意了你们俩在一起。”
“当年你母亲离开我,也有他的帮助吧?”
“算是吧,但主要原因还是在母亲的身上,是母亲主动地给找了他,他才赶了回来,带走了她。”叶元城说。
“那这衣少鳕是怎么回事,她为何会对你死心塌地的?”
“这事,恐怕就是个缘分了。八岁的那年,我给捡到了她。母亲看我太孤单,就收了她做养女,让她陪着我长大。我自幼身体不好,不能习武,这您是知道的。为了我那日后的安全,这大个子便开始训练她的武艺,想着叫她保护我。那个时候,她是天天受伤,我总是替她医治,所以她会倾心于我,也不奇怪。”
“这十五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
“其实,母亲从你那里离开了之后,这副身体就不怎么好了。生我的时候还给大出血了呢,还好当时有那大个子给她喂了许多的药,这才将她从那鬼门关里给拉了回来。但再往后,她就越发得一年不如一年了,终于在这十五年前病逝了。那大个子接受不了这个结果,就将她给冰封了起来,希望在将来,能有个人可以给复活她。”
“那你们怎么会出现在这天目门的附近?”
叶元城笑,“这是母亲临终前交代我们的,如此看来,在母亲那心里,还是有您的。”
“可你们没有想到的是,这事居然让那小四丫头给发现了,于是,你们决定灭口。”
“对,可是小四并没有被冻死,还让我们给发现了她那特殊的体质。对此,我也不知道是该说她幸运呢,还是不幸呢。反正,对我来说,这可真是如获至宝。我给翻遍了那母亲留下来的医书,还去到这禁室里查阅过,她曾给留下来的那些个资料。为的,就是要给搞清楚这件事情。”
“你十五年前来投奔我,为的就是这禁室里的资料?那你给搞清楚了么?”
“幸不辱命。”
“那这个大个子呢,他为何会被关在那牢里?”
“嗨,他那是故意的呢。”叶元城给笑道:“这个冰床,耗尽了他那大半生的内力。他重伤不治,只能给找个阴冷的地方苟延残喘。我们发现,在这附近,只有那重刑区的深处可以满足这个条件。他便找了个幌子给躲了进去,假死养眠。”
“那你又为何要陷害这小四去见他?”
叶元城给沉声道:“因为我发现,只有那小四的心头血,可以复活我的母亲。我陷害小四去这牢里,为的就是想让他试试,那小四的体质是否达到了可以复活我母亲的要求。这检验的标准就是叫他使尽毕生的功力,打那小四一掌。若是她没事,则符合标准。可这一击,却使他给丢失了性命。”
“你不会是想要……”
“没错,那大个子死后,这冰床就开始融化了。这此冰床崩塌之前,我必须要搞到那小四的心头血。”
“不行,小四她可是会死的。”
“我当然清楚这点,可不如此的话,死的就是我的母亲了。”叶元城给挑了下眉,说:“父亲,我知道你很两难。一边是你的爱人,一边是你给养育了十五年的孩子。但那小四只是你的养女呀,我的母亲和我才是你的家人。你总不能为着一个外人,来抛弃我们吧。”
叶老爷子给怒吼道:“你疯啦,你的母亲已经死了。这复活属于邪术,不一定能成功的。”
“呵,哪怕那成功的几率,只有这百分之一,我也要去做。父亲,我已经没有什么好失去的了。”说完,又给笑道:“我和你说得已经够多了的了,你我的争辩没有意义。接下来的这几天,你就在此处给陪陪母亲吧。至于小四那边,您放心,我尽量不让她走得痛苦。”
叶老爷子一听,哪能任他再折腾下去,连忙给挡在了他的身前,意图要制止他。可就在这时,那衣少鳕给走了进来。由于他还给带着这套枷锁,武力尽失,所以那衣少鳕很容易地就给制伏了他,将他又按回到了这椅子上。
“父亲,别费功夫了,你知道的,我从不打没有把握的仗。”接着,又给吩咐道那衣少鳕,说:“派人看住了他。”然后,任凭这叶老爷子在其身后如何嘶吼,他愣是头也不回地就给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