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衍这会儿却是不愿意了,那可是他的夫人,虽然知道这北野此举肯定是因为发现了什么,但还是不满地给喊了声:“北兄……”
“顾公子。”北野给解释道:“我知道你心疼,可现在,恐怕只有那小四的血能给证明出些什么了。你别担心,只是一碗而已,不会有损到她的身体的。回头,我再多给她开些补品,保证还你一个健健康康的夫人,可好?”
见他都这么说了,那顾衍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了。等这唐笑拿着碗给取了血,自己连忙给揽住了那南遥,细心地替她给捂着伤口,站到了一边。北野端着这碗血,给走上前去,那俩人无路可退,顿时就给癫狂了起来。接着,北野又给做出了个惊人的举动,就是把这碗血,完完全全地给淋在了那两个人的身上。
瞬间,就从这两个人的嘴巴和鼻子里,给爬出来了上万条细小的虫子来,满满地铺了一地,众人吓得立马给跳了开。唐笑反应极快地从这包里给拿出了一把粉末,熙熙攘攘地给洒在了地上。那些虫子在接触了这粉末后,都被燃烧殆尽,只在这地上给留有了一条条灰黑色的印记,在发着阵阵的恶臭。而那州长和知府,在这身体里的虫子给跑干净了之后,也同一具死尸一般地给躺在了那地上,没有了呼吸。
“这……这是什么玩意儿?”东裳给捂住了口鼻,问。
唐笑给回答说:“这是傀儡虫,是毒蛊的一种。它在进入了人的身体后,靠吸食着人的脑髓和五脏而活。中了此蛊的人,先是会丧失神志,而后便会如同那行尸走肉一般,根据这蛊婆的要求行动。外表看起来虽然是同常人并没有什么不同,可他们已经是个傀儡娃娃了。”
“也就是说,他们并不是被那萨满教给收买的,而是早已变成了傀儡了?”西辰问。
唐笑给点了点头,说:“对,遥遥的体质特殊,这些毒蛊似乎特别害怕她,这才得以把它们给逼了出来。”
顾衍看向了这西辰,问:“西堂主,你还记得那天这韩光的描述么?他不是也有讲过,说他在那些个登船的青壮年的眼睛里,有看到过类似这种细长的虫子。会不会那些也是傀儡虫,那些人也同他俩一样,是被这蛊婆给操控住了?”
“很有可能呀,不过咱们如今是无法给取得任何的证据的。”
北野问:“你杀了它们,那蛊王会不会有反应?”
唐笑说:“会的,所以,他们估计已经知道了我们干了什么了。”
“糟了。”东裳给叹道:“那岂不是他们已经得知了,这俩人是在我这东木堂里给出的事?那你们说,他们接下来会不会借此去鼓动群众,说是我们给杀了他们这俩父母官的?哎,早知道就不在自己的地盘上干这事了,这不是给自己找事么。”
“嗯,确实有这个可能,但我们也无法让这俩人给活过来了呀。”西辰给劝道。
北野问唐笑,说:“你有没有类似的傀儡虫,可以使这两个人复活的?”
唐笑无力地给摇了摇头,这让众人彻底地给死了心。
“我有办法。”这时,在他们那身后,谢轩正被这云起公子给抱着走了过来。顾衍连忙给问道:“你俩怎么给过来了,你那身上还有伤呢,别乱跑。”
谢轩给笑道:“我也不想呀,我是被你们这里的味道给熏出来的,就想着过来给看看,正好听到了你们刚才的讲话。”说完,又给强调了一遍,“我不是故意要偷听的。”
东裳他们这群江湖中人,哪里会在意那些。何况,他们现在的注意力,早已被他刚才的那句话所吸引住了。
“谢大师,你刚才说你有办法让这俩人复活的?”
“嗯,有的。”谢轩说:“我可以造一些装备给注入到他们的体内,由咱们给操控着他们说话和行动。但是我这种傀儡术不会像那虫子一样能够做到远程控制,你们操控他们的人,不能离他们俩太远,只能暂解燃眉之急罢了。”
“无妨的。”东裳一听就给激动了起来,说:“只要让他们不要死在我这东木堂里就好了。”
“嗯,那好办,你们找个屋子把他俩给放起来吧,剩下的交给我。”
北野给问道:“谢大师,你这个技术需要多久呢?我觉得,最迟明天,那萨满教就会给采取措施了。这个时间上,你来不来得及?”
“来得及,一晚上足矣。”
顾衍又给建议道:“咱们最好是能给做个计划,借他们来声讨咱们的时候,咱们借力打力,给还击回去。”
“嗯,我同意。”北野给附和道:“回头他们若是来找事,咱们就操控着这俩人出面解释。再找个机会,让他们死在别人的手上,好洗清自己的嫌疑。对了,谢大师,你的装备在他们死后怎么给拿出来呢?”
“额……拿不出来的。”谢轩给摇了摇头。
顾衍说:“那就别让他们抓着证据,这萨满教上次用的不是火刑么?我觉得让这俩人被烧死的这个方式就挺好,不然就算是咱们把那装备给拿出来了,仵作一验尸,还是会发现他们那已经空了的脑髓和五脏的,咱们还是给脱不了干系。”
“那就这么办吧。”东裳说:“这饭咱们也别吃了,先做做计划计划。还要烦劳唐姑娘给我们准备些刚才的药粉。一旦发生冲突,我怕他们玩阴的放虫子咬咱们。”
“没问题,我今天晚上多给做出来些。”
东裳又给安排道:“西辰,你先找人,把这俩人给搬到那客房里去,最好是离这谢大师住的地方近些,他现在行动不方便。然后,你上街去给盯着,一旦有情况,好提前和我们说。”
西辰给点了点头,刚要离开,北野又给喊住了他,“诶,你带点小四的血,以防万一。”
南遥这会儿正昏昏欲睡呢,一听有人要用血,就又给醒了过来,伸出手去,说:“取吧。”
顾衍的神色很是不好看,北野也不好太过分,只给接了一小瓶,递给了那西辰。随后,顾衍是说什么也不让他们再碰自家的夫人了,气哼哼地抱着她给离开了。
这个过节,还是北野晚上用那大碗小碗的汤药给化解了。南遥看着这比平时要红润许多的脸庞,无奈地给打了饱嗝。
……
不出所料,第二天清早,那萨满教就鼓动着部分教徒和百姓,前来这东木堂外给做着声讨了。为首的,正是那个温良。
东裳先是给看了眼那门外的百姓,心叹还好昨晚大家给做足了功课,于是也不慌乱,昂首阔步地就给走了出去,对着这地面给空挥了一鞭,说:“老头,你几个意思?”
那鞭子在这地上给发出了巨响,吓得那群人不由得往后给退了几步。
温良硬着头皮,给走上前来,说:“东……东堂主,官府那边的人说,自从这州长和知府昨晚来了你这里赴宴,就没给再回去过。他们担心得很,就叫着我们来给看看。”
“他们担心,为什么要叫你们来找呢?”东裳给好笑道:“那两位大人,昨日不过是在我这里给喝多了些,我便留了他们住了一晚。你们不是找他俩么,我这就派人去请。”说着,又对那西辰给使了个眼色。
没过一会儿,西辰就带着那两位大人给走了出来。只见这两个人笑意盈盈、栩栩如生的,温良不由得给惊呆了。
“老头,如何?这两位大人已经出来了,你还有什么要说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