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囡囡,囡囡啊……”民妇挣扎地想要抓住自己的女儿,可又被那些人给拦了回去。
“阿妈?”小女孩似乎给听到了自己母亲的呼喊,声音甜美地给问了句,“阿妈,你在哪里呀,你来接囡囡回家的么?”
那个民妇想要说话,却被人给堵住了嘴。小姑娘没有听到她的回答,又给轻声喊了声,“阿妈,你在哪里呀,囡囡想回家了……”
一般人在看到此情此景的时候,都会引发同理心。可这群百姓依旧是充耳不闻,甚至是有些木纳地给看着她。那个主教似乎邪气地给笑了笑,然后对着一边的人,轻声地给吩咐道:“动手吧。”
男人听令,拿着个粗壮的木棍就给迎了上去,身后还有人正帮他在布置着柴火。很显然,他们是打算先给打死这个孩子,再继而将她给焚烧的,手段极其残忍。
小姑娘盯着这个拿着棍子的凶汉,怯懦懦地给叫了声,“叔叔……”
那个凶汉的表情微微地有了丝动容,可在他看了眼那主教之后,还是给举起了长棍,向下挥去。
顾衍心叹不好,连忙给飞奔了过去,奈何却被那高台周边的护卫给拦了一下。眼见着那个小女孩就要命丧黄泉了,南遥却不知在何时已经给赶了过来,抱住了这个小姑娘,挡在了她的身上。而那击力道不小的棍打,也结结实实地给落在了她的背上。
“呃……”南遥疼得闷吼了一声,那脑门上的汗噌的一下就出来了,嘴角也给渗出了一丝血迹,可见那人打得是有多重。要是这一棒子给打到了孩子的身上,那肯定是会没命的。
顾衍见她受伤了,愤怒不已。三两招就给撂下了这群人,而后,又将那个凶汉给打翻到地。心疼地将这南遥给抱到了怀里,轻声问道:“南儿,你怎么样?”
南遥微微地给笑了一下,叹道:“还好,还撑得住。”
“不是让你在那马车上好好地给呆着么?”顾衍给呵斥道。
南遥并不想和他争辩这个,而是给问向了他,说:“孩子没事吧?”
“她没事。”
“顾衍,她很像我小时候,咱们救救她吧。”说着,南遥便拽住了他的衣角,给撒娇道。
“好。”顾衍应着,又说:“我先带你去到北兄那里,你安心呆着,这里交给我。”抬手,又摸了摸她的脑门。好热,滚烫得很……
南遥笑着给闭上了眼睛,倒在了他的怀里。
此时的仪式由于遭到了他俩的破坏,已落得个混乱不堪。不少百姓和教徒都被打伤了,那民妇则趁此时机,赶紧给跑到了那孩子的身前,将她身上的绳索给解了,紧紧抱住。南平和唐笑也给跑到了这北野的身侧,同他一起,往那高处走去。
“怎么回事,不是让你们在那马车里给呆着么?”北野边走边问。
唐笑回答说:“遥遥听见了响声,怕你们有危险,就想着来看一看,我俩没给拦得住。”
北野走近,给探了探那南遥的脉搏,说道:“赶紧带她离开,去到那东木堂里,我得给她重新配置些药。”
顾衍点了点头,然后便抱了她起来。
正欲离开,那主教也给冷静下来了,派人挡住了他们。而后又看向了那台下的百姓,给哄骗道:“百姓们,他们来救那魔宗后人了,就定然也是那魔族中人。大家快帮我把他们给抓住,一并替那神明给解决掉此事,以绝后患。”
“好,好,好……”民众虔诚地给喊道:“以绝后患,以绝后患,以绝后患……”
南平无奈地给吼道:“我说,你谁呀,瞎喊什么呢,你才是什么魔族中人呢。”
唐笑也给附和着说:“他呀,可当不成那魔族中人,最多,是个骗子罢了,还是等级不高的那种骗子。”
“哼,大言不惭。”主教给怒吼道:“你们这些恶徒,还不把那魔族后人给我交出来,兴许这神明还能放你们一条生路。”
“我们就不放,你们能如何?”南平给扯皮道。
北野护着那母女俩,提醒着这南平说:“别和他多说,小四病得不轻,咱们得赶紧离开。”
“哼,做梦。”主教在听到了他的话后,又给笑道:“既然你们如此的不识抬举,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今日你们都得在这里,彻底地给我,给百姓,给神明,一个交代。”
“这事你说了不算,再见了您嘞。”南平给回说道。
主教也急了,朝着远方给喊道:“护卫队,把他们给我拿下,杀无赦!”
“我看谁敢!”在那民众的后方,传来了一句清脆悦耳的声音。东裳穿着一袭性感的红衣,带着一队人马,浩浩荡荡地往这边给走了回来。左手边,西辰正背着大刀,跟在了她的身侧。她的右手上,正拿着一条藏紫色的铁鞭,拖在地上,发出阵阵的嗡嗡声,还夹杂着些红色的火光。
这条鞭子,名叫血泣,传闻中是上古神族圣女战神的独家兵器,后来流落于民间,几经辗转,给落在了这东裳的手里。那年,她刚得此物的时候,喜欢的不得了,连南遥的麻烦都懒得找了,巴不得天天练功,好配得上此鞭。
从她的吃穿用度上就能给看出来,东裳并不是一个低调的女子。再加之她长得很漂亮,甚至可以说是抚媚了。在刚来这蓬莱之时,给迷倒了一大群公子哥,纷纷开始撰写起有关于她的传说。所以,这帮个蓬莱百姓,受其影响,对她甚是瞻仰,曾经一度以为她就是那神族圣女转世来着。
主教见她杀过来了,这气势也给收敛了不少。以前自己见识过她的武力值,啧啧,那叫一个人挡杀人佛挡杀佛。后来,在她的身侧,又多了个背着大刀的小子,那副冰冷的表情,看着就让人心寒。于是这么长时间了,自己是能给躲着点他们就给躲着点。今年自己虽然也是得势了不少,可那份骨子里的害怕还是存在的。
东裳好笑地给看着他说:“老头,你刚才说,你们萨满教想要把我的这些个弟弟妹妹怎么着来着,杀……无……赦,是吧?”
主教给整了整那衣服,假装这态度上的强硬,但那语气已经给怂了起来,问:“东堂主,原来他们是你的人。”
“不是我的,还能是你的么?”
“东堂主,咱们一般是井水不犯河水的。既然他们是你的人,今日为何要来砸我的场子?”
“你的场子?”东裳给巡视了下四周,笑道:“那我得问你了,谁让你在我的地盘上公然杀人的?”
“我这是奉了神明的意思。”主教给正色道。
“得了吧,你在我面前就别装了。回去告诉你的老板,不要再来挑战我东木堂的耐心,小心我一锅把你们都给炖了。”说着,又给看了那北野他们一眼,说道:“我的人,我得带走了。老头,该怎么做你心里清楚吧。”
“你……”那主教还想再争执些什么,结果被这西离的一个眼神就给吓了回去,于是只好对着那台下的众人说:“这个……百姓们,那神明刚才发来了新的消息,称其这帮人是他们派来的。至于这么做的原因,他并没有详说。但我相信,神明自然有神明的理由。神明还说,今日让你们先回去,改日再来朝拜即可。”
“是……”民众动作整齐地对着他给拜了一拜。
“切,杂碎。”东裳给骂了一嘴,而后说道:“你们几个,来蓬莱了不先来找我,跑这凑什么热闹。”
北野神色不明地给叹道:“东姐,你这形势,有点紧张呀。”
东裳给沉声道:“可不是么,回去再说吧。”说完,又看了那正抱着这南遥的顾衍一眼,问:“小四丫头怎么了?”
“伤寒。”北野说。
“出息。”东裳好笑地给摇了摇头,又说:“顾三公子,久仰了。”
“东木堂主,幸会。”顾衍对着她给点了下头。
东裳不再多谈什么了,大摇大摆地向外走了去。她的这番架势,看得南平直摇头,胆怯地给凑近了那唐笑说:“咱们家的这位东堂主,好生硬气呀。”
“是,我看你们堂主这次,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