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衍也觉得奇怪,便说:“你继续讲。”
“嗯,后来有一日,那大师姐就和这老门主要了几个人,说是要替他老人家给带带她们,去那江湖上给闯荡闯荡,顺便也帮这门里给收收账。哦,对于这点,我可以再做一下解释的,其实我们这百花门开了一间首饰店铺,并在那全国各地都有分号,而那大师姐所说的收账指的也就是这个。另外我们这大师姐,还会经常自己做些首饰给放到那店里寄卖呢,这也算是她的一个小爱好吧。”
“也就是说,你们那老门主不曾有说过,要来这江城开分部?”
“不曾呀,为何要来这江城开分部呢?”
南遥已经给诧异到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顾衍也蹙起了眉,神情凝重至极。
“那跟着你们这大师姐出来的那几个人,现在可回去了?”顾衍问。
薛海棠摇了摇头,叹道:“没有呢,这几个人完全不知所踪了。由于那老门主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过她们的消息了,所以在得知了这大师姐的死讯后,我们都猜测会不会是那大师姐魔怔了,害死他们了呢?这也是我来找你们的原因,想知道在她那死亡现场里,有没有留下过这些人的痕迹,毕竟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嘛。”
顾衍摇了摇头,说:“我们在那现场里,并未有发现过什么,所以,关于这方面,恐怕是帮不了你什么了。而且,在我们接触夏映荷的这段时间里,我们得知的消息同你刚才说的情况完全不一样,对此,我们也做不了解释。”
“哎,那就算了吧,反正这人都已经没了。”薛海棠无力地给叹了句,就告辞离开了。
南遥望着她那离去的背影,不由得给问道:“这是怎么个情况?是我疯了,还是那夏映荷疯了?”
“估计这位夏姑娘是出现精神幻觉了。”北野解释着说:“或者是说,在她那脑子里,出现了另外的一种生活,然后她把自己给带入了进去,按照她脑子里所描绘的样子活着。这有可能是那催眠的反噬,毕竟这种禁术,玩不好的话,可真的是会伤人伤己的。”
“那你说,给她这本书的人,知不知道她出现这种情况了呢?”
“应该知道吧,也许这就是她被灭口的原因了。”顾衍回答道:“我想,她的那些个同门,估计也都已经被她给害死了吧。”
“天呐,她这是造了什么孽呀。”唐笑叹然道:“还好遥遥你没事,不然,你要是给折在她这种人的身上,你冤不冤呐。”
“哎哟喂,我的祖宗呀,你能不能盼我点好?我折在哪种人身上会不冤呢,你给说说来。”
唐笑识相地给做了个闭嘴的表情,窝在那北野的身侧不作声了。
顾衍寻思了个片刻,试图分析着给说道:“我们的假设,杀那夏映荷的人就是给她这禁|书的人,在两年前,引得她接触了这催眠之术,惹得她精神错乱,行为异常。于是她产生了幻觉,又按照那幻觉所想的,来到了这江城,发生了这一切的事,最终被灭了口。”
“那这个杀手为什么要让她去研习那催眠之术呢?”南遥问。
“应该是为了做实验吧。”北野回答道:“可能那人也不知道这催眠之术会有怎样的后果,所以不敢轻易碰触,就找了个人来替他研究。至于这人为何会是那夏映荷,那咱们就不得而知了,兴许不止她这一个人呢,说不定在别处,还有其他的试验者。”
“嗯,有可能。”顾衍说:“但无论如何,这件事情已经结束了,待到那南儿的伤给好得差不多了,咱们也就该离开了。”
……
半个月后,唐笑帮这南遥把那手臂上的纱布给拆了下来。
北野又给她诊了一次脉,说道:“嗯,你果然很耐打,这外伤如今已是好得差不多了,不过那筋脉还是得再养养,平日里你再多注意些。”
“嗯,我记住了。”
北野好笑地给叹道:“呵,你记住了有什么用,你这可信性太低了,我还是同那顾公子再给说一下吧。”
“喂,你怎么又调侃我?”南遥不满地给轻呵道。
这时,顾衍拿着两封手信走了过来,问:“北兄要同我说些什么呢?”
“呀,你回来啦,是谁给你的信呀?”南遥钻到了他那怀里,娇俏地给问道。
顾衍宠溺地抱住了她,说:“哦,是那天山派大师兄来的信,说这下个月是那天水镇一年一度的达幕庆典,叫我过去一聚。”
“这达幕庆典是什么?”唐笑问。
“嗨,这事可就说来话长了。传闻还在那前朝的时候,这天水镇就因那地理位置,饱受这战争的摧残,以至于民不聊生。后来这朝廷就派出了一位镇西将军,一举给平息了那战火,令这个边远小城的生活逐渐地步入了正轨。这百姓们为了感谢他,就把他的那个生辰给定做了庆典,为此纪念他,这就是那达幕庆典的由来。”
“哦,那这个天水镇是不是离那天山派很近呀?”南遥接着又给问道。
“嗯,对,这天水镇在那天山脚下,而这天山派则是在那天山山顶。那天山附近并没有什么旁的江湖门派,于是这天山派的每任掌门都会安排那帮里的众人,多去给照拂一下这些百姓,所以他们那关系处得也都还不错。每年这达幕庆典举办时,也都是由那天山派给维持这治安的。”
“那你每年都会去参加这庆典么?”
“会的,这大哥呢,每年都会去,所以我也会借此去同他给叙个旧。”
“呀,这么说,咱们此次前去,是可以见到那位传说中的江湖第一刀萧策萧大侠喽。”唐笑激动地给说道。
“嗯,到时候,我带他来见你们。”
唐笑听后,越发得开心了,北野又看向了那南遥,问:“那咱们要不要去同那西辰给打个招呼呢。”
“去吧。”南遥回答说:“反正他的那个西越堂,正好在这天水镇的附近,去看看他也好,好久没见了,也不知道他这个榆木疙瘩过得怎么样了。”
“对了。”顾衍突然给说道:“北兄,这里也有你的一封信。”说着,将那信给递了过去。
北野查看了一番,说:“哦,是那老爷子发回来的。说他已经去给查了一下这禁|书的事,都还好好的在那禁室里放着呢,不曾有丢过。不过,他说他的这些禁|书可能不止有一本,在那江湖里还有人拥有也不一定,让咱们多给留意一些。”
“嗯,只要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别和咱们那天目门扯上关系就好。”
北野轻笑道:“呵,这老爷子可还说了,让我多看着你些,别让你瞎折腾把自己给废了。再就是督促着你,赶紧给带个意中人回去,我看,这点你倒是已经给做到了。”
南遥害羞地把这头给埋进了那顾衍的怀里,不作声了。
就在他们正准备收拾东西要离开的时候,那蒋民又适时地给赶了过来。
“你们这就要走了么?”
“是呀,我们在这江城里呆的时间够长了,也该去忙点别的事情了。”南遥笑着说。
“我能同你和顾公子谈谈么?”蒋民问。
北野和唐笑知趣地给讲了一句“我俩在那马车里等着你们”,说着,就搬着这行李下楼了。
顾衍看他们走远了,便给问道:“好了,你现在可以讲了。”
“那个……”蒋民欲言又止地给问道:“顾公子,南堂主,你俩和我说实话,那朗公子是不是已经死了?”
南遥微微地给叹了口气,问:“这个问题对你来说有那么重要么?”
“嗯。”蒋民坚定地给回答道:“朗公子对我……很重要。”
“我只能说,那是他自己的选择。”顾衍劝慰道:“我觉得,我们应该要尊重他的这个选择。”
蒋民失笑地给叹了声,“看来,我的猜测是对的。”
“你……”南遥还想要再讲些什么,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没关系的。”蒋民笑着说:“我会替他给保守住这个秘密的,昨天我已经同那衙门申请了职务,如今的我,已是这城里的一名捕头了,以后……我会替那朗公子给镇守好这江城的。”
“哈哈,真的呀,那太好了。”南遥也很是替他开心。
“嗯,顾公子,南堂主,你们保重。”
“嗯,保重。”顾衍沉声应道。
殊不知,此次一别,又是另外的一番光景。他俩万万没有想到,在这多年之后,那蒋民真的成为了这江湖里有名的神捕,当然,这也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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