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了……什么?”南遥小心翼翼地问,其实就算不问,自己也能猜到个大概。
苏想儿嘴角微微含着笑,“那天我记得是刚过十五,所有人还沉浸在过年的喜气中,家里的丫鬟小厮都在忙活,都在为夫人即将到来的生日做筹备。紫儿被厨房叫去做帮工,而我则跟在夫人后面伺候着。父亲早早地奔去了天一楼,大哥宿醉一夜未归。母亲担心大哥的身体,特意准备好了一份醒酒汤,手下无人,就让我去送,独自!”
“于是……你就遇到了詹乐山?”南遥问。
“对。”苏想儿收起了笑容,“那是我第一次独自出门,唯唯诺诺的,可是大哥根本就看不到我的害怕,丝毫不在乎我的安危,不耐烦地将我赶了回来。我慌张地往回赶,在一个路口,撞上了酩酊大醉的詹乐山。我急忙道歉,转身想要离开,结果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苏想儿冰冷地扫过众人,“我醒来的时候,已躺在地上了,我慌张地大叫,他用力地捂住了我的嘴,就在院子里办了我,那满地的杂草硌得我生疼,可那也比不上我身体上和精神上受得折磨,我实在承受不住就晕了过去。”
众人听得浑身冷汗直冒,目瞪口呆。南遥觉得很是难受,抓住旁边顾衍的手,微微颤抖。
顾衍愣了下,侧头看了她一眼,用力回握住,十指交叉。
“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大概是我命好吧。”苏想儿自嘲式地笑了笑,“当我再醒来的时候,他已经趴在我身上睡着了。我用力地推开他,朝外奔去,也许是门坏了,也许是他喝醉了忘了锁门,总之我很容易的就打开了门。可是我当时的形象已经不能用惨来形容了,衣服破败不堪,还残留着斑驳的血迹。”
“所以,你杀了他,沉尸在他□□你的院子里。”南遥说。
“对。”苏想儿脸上突然泛起了骄傲,“他也算死得其所了吧,我毁掉了他那张徒有其表的脸,我是不是做得很好?”
“那余超呢?”南遥问,“他是因为什么死的?”
“呵。”苏想儿轻蔑地抬起嘴角,“你以为他是什么好东西么?我慌张地躲避着人群,想从苏府的后门回家,还没走到,就碰见了架着马车来送礼品的余超。他看见我那副不堪的模样也愣了,立马上前询问我的情况。我害怕地躲闪着,他就提出了用马车带我进府,这样就不会有人发现了。我轻信了他,上了马车。”
南遥手上一紧,“难道……”
“没错!”苏想儿咬牙切齿,“我满含屈辱的泪水,缩在马车一角,而余超那个混蛋,居然威胁我说如果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我发生了什么,以后就要成为他的侍宠,随叫随到!”
苏想儿握紧了双拳,双目赤红,看向南遥,“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办?”
“她不是你,永远也不会。”顾衍眼神阴沉,将南遥拉向自己的身后,让她避免与这疯女人对视。
苏想儿挑眉,冷静片刻,“这么看来,他比詹乐山更该死。他隔三差五就会让我在夜深人静时去找他,天亮之前再回到苏府,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紫儿都知道这些是么……”南遥问。
“是,第一天她就知道了,小心翼翼地帮我擦洗着身体,每当我去余超那时,她都会给我守着门。真是个傻孩子,这个家里有谁会在乎我,守不守又有什么意义呢。”苏想儿每当谈到紫儿的时候,神情都会温柔很多。南遥不得不疑惑,苏想儿对紫儿究竟是种什么感情。
“那紫儿拿着钱被余超殴打是怎么回事?”顾衍问。
“我不想再过这样的日子,筹了一些钱,想要交给余超求他放过我。紫儿知道后,趁我不在,独自拿着钱去了缥缈宫。余超对我的行为很是不满,不仅殴打了紫儿,还让紫儿回来转告我,以后一旦他不满意,就让全临安都知道我的事。”
“你就杀了他。”南遥心如刀绞。
苏想儿笑了,“我还把他整个身体都砸烂了,那种感觉,特别的畅快。”
“那……江湖追杀令是怎么回事?”南遥大体明白了事情的经过,只有这江湖追杀令出现地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