乩仙笑道:“夫人就会哄我。”
他取了一旁的蜜果,递到她嘴边。璎珞没有吃,反将他拉在身下,“不过,最近我确实有个在意的人。”
乩仙好奇道:“能让夫人在意的,那又是个怎样的人?”
璎珞拨开他胸前的衣襟,“不过是个狗男人罢了。”
“夫人,可别说笑了。”
“我没说笑。”,璎珞有一下没一下在他胸前划啦着,“那还是个贱男人!!”
“既然如此,夫人又何必在意他?”
璎珞忽地就想起那二两肉来,她嘟囔着,“我…我大概是馋他身子。”
“那不简单。”,乩仙摩挲着她的唇,“夫人这般貌美,又有哪个男人能拒绝夫人?”
“夫人如此在意的话,还不如直接去找他。”
璎珞一拍脑袋!是呀!她有什么可纠结的,她虽不和有妇之夫来往,可这人早就背着季臻和别的女人勾搭上了。她再去插一脚,又怎能怪她?况且除了赵瑜之,谁还能让她委屈自个儿呢?
打定主意,璎珞就派了探子去魏府盯梢。
结果半个月下来,这狗男人每日不到五更就出府进了宫,下午出了宫门就直接赶回府去见季臻。若不是那日她撞破了那档子事,她怕是也不会相信这男人竟会背着季臻找女人。
好在这日午后,探子终于来了新消息,魏昫出府去了珍宝斋。
璎珞忙起身梳妆,弃了平日爱的那些鲜妍的衣裳,只挑了件素白的裙。她本性是不爱这样打扮的,可谁叫那日的女人是这一款呢?璎珞不禁腹诽,这些贱男人,家里有了娇滴滴的牡丹花,在外面就爱这清汤寡水的白莲花,赵瑜之宠的那个谁谁谁不也是这样儿么?
她到珍宝斋时,魏昫正在看一副机关盒,他本是顺道来取季臻的东西,却发现了这个有趣的小玩意。季臻是爱收集这些的,想到这,魏昫说道:“这个也一道包起来。”
“这机关盒我要了!”
魏昫朝人望去,见是一个戴着幕离的女人,魏昫皱眉,魏青已经上前说道:“姑娘难道不知道先来后到的道理吗?”
女人哼了一声,“姑奶奶我看上了,管你什么理不理的。”
她看向魏昫身旁的伙计,丢了一锭白银到桌上,“怎么样?够吗?不够姑奶奶我这还有。”
那东西也就取个巧儿,并不是多值钱的玩意。伙计犯了难,要去找掌柜,却听魏昫说道,“算了吧。”
他转身要走,璎珞忙跳了出来,“哎!你这人!你要是真心喜欢这东西,要我让给你也不是不可以。”
“只要你说几句好听的,或是请姑娘我喝喝茶…”,璎珞话还没说完,男人已经下了阁楼。
“哎!你等等,等等啊!”,她忙追上去,男人却头也不回骑马就走。
璎珞气得原地跳脚,这狗男人怎么理都不理她的?她扯下头上幕离,不禁怀疑难道是这东西挡住了她的魅力,可她这不是怕他知道了她的身份,会吓到他么?
从魏府回来后,许岚就生了一场风寒,魏昫只让人送了些药来便再没管她。知他还在气头上,许岚也不敢去找他。只能在汀兰园里等他气消了再来看她。
好在她没等多久,男人这日夜里一人骑着马儿来了。
她从睡梦中惊醒,发现魏昫正在床头看她。许岚掀了被子就要下床,男人拦住了她,“不用下来,我只有些话要问你。”
“当日伯父在青州,关于农桑、公田的改革,可还有更详尽的记录?”
改制的筹备原本已近尾声,只等到七月圣上亲自下诏便可实施。不料朝中那批保守党最近又跳了起来,纷纷指责他对农桑与公田这两处的制度与原先青州知州提出的并不一致。他为此呈了奏折,圣上看完后只说了一句没有确凿的证据,这些人不会善罢甘休。
魏昫想起许岚提过,她父亲在青州历任时对于青州的改革曾有过详尽的记录,他便过来了。
许岚思索了片刻,“父亲的书册除去我来时带的那些,都已经送到魏哥哥你那里,其余的我都安放在青了州的府宅里。”
“不过我来之前,曾听徐夫人说过,那些书册如今都没用了却还白白占了位置,等有了时候,她要把这些东西都让人拉到庄上去。”
其实那些书,徐氏哪敢乱动,她还指望着父亲的这些书里能藏些宝贝,这样她的亲生儿子仕途也能走得更顺畅,那些书如今应还是放在父亲的书房里。
只是前儿个她让玉珠去府里打探,玉珠正好碰上了给季臻煎药的丫鬟,她这才知道季臻一直没怀上孩子并不是不孕,而是她不想生。要是她一直不想生便罢了,可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又吃起了调理备孕的药?
若是季臻在她之前生了孩子,她之前的那些打算不就都落了空?何况魏昫那样爱她,若是季臻有了孩子,他还会再看她一眼么?
她小心说道:“魏哥哥若是需要的话,最好尽快去青州取一趟。”
“那些书自父亲去世之后都是由兮儿整理的,为防有遗漏,兮儿愿意和哥哥一起去取。”
魏昫问:“你和魏青一起去趟青州如何?”
许岚愣住,眼中含泪,“实话告诉哥哥,徐夫人本来是要把我卖给青州的富商做妾的。若不是我逃了出来,哪里…哪里还能见到哥哥你。”
“我本来没说,是怕哥哥误会了我对你的情谊。哥哥如今这样说,是厌烦了我想要借这个机会让魏青送我回去吗?”
“若哥哥真要我和魏青去也可以,只是徐夫人她最会拜高踩低,见是魏青,她怕是会将父亲的书偷偷藏起。”
魏昫负手踱到窗前,“罢了,我和你一起去。”
“只是这件事若是让阿臻知道”,他狠利扫她一眼,“你就别想从青州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