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丽娟心中一跳,“妾身争执了半辈子,就是为了茂儿,如今茂儿的前途都定下来,妾身也了无遗憾了。只是……”
王丽娟用担忧的神色看着李宾州,“这铎儿自小就是大哥,生性霸道,又去过战场。陛下也说他为人凶残。如今四皇子也是储君热门,丹铎难免会记恨于心,陛下即是给茂儿一个前途,便也想想丹禛和丹懿吧”
王丽娟的话恰好打动李宾州的心,这恰恰是李宾州不知如何解决的问题。不过帝王多疑,不得不考虑王皇后以前做的事。这让李宾州又想起了王皇后的狠毒,质问道“你这般说又想做什么?”
王丽娟苦笑,“妾身已经半个身子都在阴间了,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陛下听也罢,不听也罢,总归妾身是做到了妾身的本分。”
王丽娟如此作态倒是令李宾州愧疚,只是也不好道歉,因此只能干巴巴的安慰“好好将养将养还是可以的。”
李宾州犹豫了一阵,还是说出口“朕叫茂儿回来看你”
“谢陛下!”王丽娟喜的泪水涟涟,跪在地上磕头“谢陛下……”
想不到我有朝一日还能见到我的茂儿,王丽娟心中激动不已。
“代尔,你说这是皇后的意思?”齐茜趴在床上小声的给代尔说话
代尔也借着按摩的空挡回话,“嗯,是以前带我的姑姑传来的消息。”
齐茜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纸条,皇后竟然说昨夜陛下告诉她心中的储君人选是大皇子,并告诉自己要小心容妃,同时表示二皇子已经被皇帝陛下否决了。
若不是她自己苦苦哀求,保留儿子的尊严,陛下才让她苟延残喘几日等等。至于说这些话的原因,不外乎是希望自己若是成功,能够给二皇子一条生路。
这皇后的心有这么好?齐茜怀疑,该不会是缓兵之计吧?占了一个嫡子的位分,这以后可不好办啊。
不过,大皇子是最大的威胁,这倒不假。齐茜想到这里撇了撇嘴,这皇后以前怎么没想到,竟然还对付我,让容妃在旁边隔岸观火。
齐茜想了想,还是要毁了这纸条,至于和皇后娘娘合作的事。开玩笑,皇后娘娘人都快没了,合作什么。
“茜儿在呢?”齐茜和代尔正嘀嘀咕咕的说些琐碎的事情,李宾州突然进来说了一句话。
倒是让齐茜的心跳慢了半拍,赶紧把手上那纸条塞到代尔的内袖,详装整理衣物,烧掉——代尔点头。
“这两日身子极乏,让代尔给我按摩呢!”齐茜扭头嗔了一句李宾州。
李宾州一瞧,这半个身子还挨在塌子上呢,倒是深信不疑,“身子乏了就该走动走动。”代尔行了个礼便出去了。
齐茜一看代尔走出门了,心下一松,伸手就要偎依在李宾州身上,“陛下~”
齐茜因在自己的寝宫,只着了一件嫣红抹胸外罩纱衣,这春寒料峭的时候,瑶华宫依旧烧着最好的无烟炭火。
李宾州瞧着齐茜雾蒙蒙的双眼,一脸依赖的表情。加之这服饰实在引人遐想,不由情动,一双手就这么抚了上去,“你这小狐狸,还不到盛夏,这衣服怎的就穿的如此少。”
齐茜不依,“这炭火烧的足够,穿的多了要热的。”
“那朕再帮你松松……”李宾州豪不犹豫的就下手了,这衣服薄就是好,隔着衣料就能感觉到细嫩的肌肤。
唔,“果然是蕊嫩花房无限好,东风一样春工。百年欢笑酒尊同。笙吹雏凤语,裙染石榴红。且向五云深处住,锦衾绣幌从容。如何即是出樊笼。蓬莱人少到,*事难穷”
李宾州念了一段艳曲儿,齐茜羞的面似桃花,更添媚态。
一场*过后,李宾州抱着齐茜,想来茜儿应该不会在这时候生气,这才小声说道“朕并没有废了皇后的位子”
齐茜轻轻嗯了一句,没有远离李宾州,反而靠的更近了。
李宾州心下欢喜,更是掏出心窝子的话儿来“朕虽知皇后对你做的事情该千刀万剐,废后不足以平你所受委屈,奈何,总归是活不过几日了,总不好让茂儿怨恨于你。”
李宾州经过那个萧氏的事情和齐茜闹过一次别扭,果真是剜心之极,生怕齐茜又不高兴。故而这番话说的是小心翼翼之极。
齐茜只闷闷回答“那若是我被害死了呢?”
“胡说!这话再不能乱说。”李宾州匆匆打断齐茜的话。
齐茜不再吭声。李宾州知道齐茜还有心结,只好一阵苦口婆心的解释,解释的嘴干舌燥,齐茜这才吭声
“随你罢,我是无法让你去做什么事的。”这话颇有些颓废之气。
李宾州待再要解释,齐茜只说,“无论如何,你若是去了,我也跟着便罢了。只你要安排好我的孩儿,我便安心了。”
李宾州大吃一惊,茜儿竟是要和朕一起!李宾州声音都有些哆嗦“茜儿,你可别……”别瞎说。
齐茜却埋了头在李宾州怀里,“无论如何,就是要和你一起罢了。只是,这孩子我却是一万个舍不得。”
李宾州不知道自己心里是如何想的,只觉的震撼非常。这后宫里的女人有了孩子就是一生无忧的,茜儿她却……
李宾州心里一团乱麻,无法,只好把齐茜搂的更紧,仿佛要深入自己的骨髓。
“你放了心罢,我们的孩子一定会好好的。你,”你也会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