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一别,李宾州总是想起那双闪亮的星眸。那夜李宾州按例待在翊坤宫,却是心不在焉,皇后心苦,虽不知皇上想的是谁,总不过那几个美人儿。脑海中闪过今晚李宾州见过的人儿,心里这般想着却也平静下来,至少自己还有丹茂这个儿子。想到这里,王丽娟脸上依旧是温婉的笑容,轻声和李宾州说着一些二皇子的事情。
李宾州也仔细听着。这三个孩子都是年轻的时候有的,当时虽说心情很是愉悦,皇家子孙向来早熟,而且都是男孩子,自己对待他们也是严厉的。登基四年多无所出,心中忙于国事,自己虽心中不虞,倒也不甚担忧。今晚不就有人有孕了,李宾州想着,却想这次来个女孩倒也是好的。
李宾州想着便淡淡笑道:“丹茂是个懂事的,这些生活方面给她安排好了,你也是明事例的,朕倒不担忧,他如今也进学了,看起来也是个勤奋的。”王丽娟听了很是高兴。
两人谈了一会儿,李宾州低沉的声音就又想了起来,“这后宫是交给你管的,前几年那些不懂事的自己不会看护龙胎,朕也不怪你,只是这后宫人丁单薄,你作为国母,也是要关心一二的,不然你面上也是无光。”
王丽娟乍然听见李宾州这话,心中不由泛酸,面上的温婉也依旧没有褪去。只是笑道:“陛下说的是,这些美人儿,总是毛躁的,以前妾身也不懂这些,妾身会让人仔细看着的。”
李宾州这才满意的点头睡去,前几年也是自己没心思管这些,左右没什么大问题,现如今朝堂上也整治的比较安分,李宾州就开始敲打皇后了。今夜宁良媛有孕是个喜事,却也看她倒是聪明的。
八月十六早上请安的时候,皇后的脸色却不是很好,齐茜暗自腹诽——莫不是这床上生活不够滋润,皇帝这根铁杵,终于成针了?
正在想的偷乐,转眼看到坐在上面的宁良媛,不知是不是怀孕暴出来了,宁良媛的坐姿已经开始不同于常人了,一手护腰,一手捂肚子。皇后扫过宁良媛,想起昨晚李宾州的话,心中也不甚舒服,却也不能不做个姿态。淡淡的吩咐:“宁良媛有三月了,为了龙胎着想,你也不必每日必来,五日一次就好。”宁良媛连忙谢恩。
皇后看见底下妃嫔们羡慕的眼神,暗哼一声,手在袖子里使劲一攥,便面不改色的说:“你们也不必羡慕,宫中几年无子,你们可要好好伺候皇上,等你们有喜了,也不必羡慕她人。”然后又拨了一个据说很有经验的嬷嬷给宁良媛,说是帮助宁良媛。宁良媛又是一次跪恩。
齐茜眯了眯眼,现下怀孕的人如果多了,就热闹了吧。皇后这是玩哪出?心中玩味,却也不急,现在自己也正在吃着温和的避孕药。出头鸟诱惑虽大,却是万万不干滴。
李宾州表现的确实很注重子嗣,当天中午就去看了宁良媛,又让太医看过,这才离去。
当晚却直接去了齐茜的飞羽殿,又咬碎了不知多少颗牙。齐茜知道这个消息时很是奇怪,自己月夕宴貌似很挫败的没有引起皇上的注意力啊。齐茜苦思不得其所,也就放开手不去管她。
李宾州进屋的时候齐茜还在书房写着字,李宾州仿佛已经习惯了齐茜不在宫门口等候,也不介意就进了殿。此时殿中景色已经不同于夏天的时候绿荫荫,而是只在角落摆了些菊花和海棠,偶有一两簇桂花摆在那里,香气并不浓郁,而是若隐若现。李宾州走进书房,就看到一个娇小的身子腰背挺的很直,正抿着嘴写字,烛光摇曳下的那张脸,却莫名让人感到安心。
李宾州走过去,伏在齐茜背后,握着齐茜的手,齐茜扭头笑了笑,没有惊讶,很放松的说了句:“陛下要教茜儿写字吗?”李宾州看着那个纯真的笑颜,点了点头,真的就握着齐茜的手接着齐茜的文章写了下去,正是《诗经·国风·卫风·硕人》中的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等兮的那个勾写完,李宾州让齐茜放下笔,一只手抬起了齐茜的脸庞,盯着齐茜的眼睛说:“巧笑茜兮,美目盼兮”齐茜不知道李宾州已经偷换概念。只是欢喜:“陛下,您在夸我吗?”
李宾州看着齐茜高兴成这个样子,不由开怀:“不然你觉的朕在说谁?”勾起齐茜的下巴,低头从高处俯视齐茜。翦水秋瞳里倒影着李宾州那张亮度不均的俊脸,直接趴到李宾州脸上“吧嗒”一声响亮的亲了一口。
李宾州倒是愣了一下,手抚摸着齐茜亲过的地方,心里觉的很怪异,没有哪个妃嫔这么的——豪放。
齐茜看见李宾州愣愣的样子,不由觉的怎么这个和纯情不沾边的皇上这么纯情。咯咯咯的就笑了起来。
李宾州听到齐茜放肆的笑声,眼里看到的却是齐茜顾盼流转的目光,知道自己这是被小丫头笑话了。二话不说两手一伸,直接扛起齐茜,让齐茜的上半身趴在自己的肩膀那处。齐茜只觉得血液上涌,轻轻捶打着李宾州的背部。
李宾州把齐茜甩到塌子上,两臂交错胸前,低头俯视齐茜,“你还敢笑话朕。嗯?”齐茜只觉得那声嗯?被李宾州更加低沉的声音衬托的无比性感,充满诱惑力。齐茜感觉身子一个激灵,脸上因充血被的绯红,刚刚笑过的眼睛蒙上一层浅雾。齐茜双手不自觉的无措的搅着,不由可怜兮兮的望向李宾州。
李宾州却看着齐茜懵懂的脸上飞满红霞,说不出的无辜,但是瞟过来的眼神却让人心肝颤颤。李宾州眯了眼,还是那个小丫头,躺在塌子上,绯红的脸庞却有一丝诱人,眼神也仿佛诉说着什么。
李宾州感觉是齐茜情动了,就凑了过去,压在齐茜身上,却感觉齐茜身体软软的,亲了亲齐茜的嘴角,轻声说:“还敢不敢了?”
谁知道齐茜很委屈的轻叫了一句“陛下——”尾音拉的很长,颤颤的,痒痒的。李宾州听到这么委屈的声音,不由起身抱起齐茜安慰。齐茜也不哭只是咬着唇:“陛下——”
李宾州心里正想着吃呢,也就好声安慰:“朕不对,朕下次不这样吓茜儿了。”
齐茜睁开雾蒙蒙的眼睛,扭捏的说了:“陛下,我们去床上好不好,在这里,茜儿不好意思——”然后就低了头。
李宾州听了生怕是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齐茜听了却斜了眼李宾州,“茜儿说什么,您还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