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宿舍时,还是就我一个人。躺到床上,侧身面壁,眼泪无声无息地爬出了眼眶,滴落在枕巾上。
这时,有人敲门,我慌忙擦了擦眼睛坐了起来。
“同学你好,请问需不需要牙刷、牙膏、还有锁?”一个学生模样的人满脸堆笑问,手里拎着一个大方便袋,像个百宝袋,里面五花八门什么都有。
原来是上门推销的,说不准还是校友呢。不过我什么都不缺,所以摇了摇头。
“那打扰了。”那同学依然带笑转身离开了。
晚上,还是我一个人,那个比我先到宿舍的舍友不知去哪儿了。
我睡得很早,可就是睡不着,我想家了。
醒来时,我发现枕巾湿漉漉的,像是刚洗过。
第二天上午,宿舍其他人陆续都来了。看着和他们一起来的亲人,触景生情,我不免又伤感起来。
我们都到齐了,六人互报家门,算是认识了。
据我了解,我们六人来自不同的地市。
睡在我上铺的兄弟是济南人,暂且叫他小席吧。小席胖墩墩的,头发有些蜷曲,很健谈,话也多,看得出挺讲义气;
睡在我对面下铺的姓任,这也是我第一次知道还有任这个姓,我们就叫他大任吧。大任是当地人,个头差不多有一米八,长得挺精壮,又瘦还有些黑,说的话是“济普”(这是我后来听说的)。“大任”即“大人”,他较我们看起来要成熟,老于世故,很会处理人际关系(这在以后的相处中得以印证)。昨天,大任收拾好床铺就回家了,所以昨晚没有来睡觉。我不禁羡慕他,离家近多好啊。这里多说点儿啊,大任是复课生,他形容他们学校的高考成绩是“一个学校能考上几个二本就不错了”。大任就是英语差,而且不是一般的差,那是相当的差,要不是英语拖他后腿,他绝对能早早地考上个名牌或是重点大学。
大任的上铺是来自淄博的小伙,戴着副黑色的粗框眼睛,文绉绉的像个侦探。小伙名叫乾坤,叫得挺霸气,不过后来大家不知何故都叫他小师妹,再后来大家又改口叫他kunboy。kunboy的姐姐是清华高材生,这是我们羡慕不已的。
与kunboy睡对铺的是诞生于沂蒙革命老区的老男孩,姓于,后来我们都习惯叫他老于。老于的下巴上有颗黑痣,黑痣的位置正好和我们的开国领袖下巴处的那颗黑痣位置左右相反。老于也不怎么白,而且汗毛茂盛,后来我们开玩笑时就说他还没进化完全。老于长得也特着急,长相跟年龄严重不符,他说自己是90后,谁信呐!否则的话,在后来迎接新生时,人家新生家长也不会一眼便认定他是老师。
老于对面住的是小孙(老孙也行,都一样),下嘴唇很厚,头发冲冠,看样子应该是个老实巴交热爱学习的主儿。他说他家靠海,吃腻了海鲜。我心道,我还没见过大海呢。
这里再说说我们各自的恋爱史。我,性格内向不爱说话,不用猜就知道我连初恋都没有过;小席比较善谈,他自称没有过女朋友,但有一些女生追他,究竟真假我也不知道;毋庸置疑,小孙绝对没有女朋友,但后来得知他一直暗恋着高中的一同班同学,大一过后他就和那女生确定了恋爱关系;kunboy好像也没谈过恋爱;至于大任可不简单,不但谈过女朋友,而且不止一个,这些都是他亲口说的。由于牵扯到一些个人隐私,所以有些事不方便透露,只能说这么多。写这些要是被他们发现,他们绝对也饶不了我。
我们几个正闲聊,忽然有人敲门,随之,三个女生推门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