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于说的这部小说是我在大二时开始动笔的纪实小说,就是以我为原型写的。当时包括老于在内的几个同学都想先睹为快,想看看我把他们写成了什么样。
由于我还没写完,同时也不好意思让他们看,于是就推托说等写完了再让他们看。直到毕了业,他们也没看到我的这部小说。
其实,这部小说在临近毕业的时候就基本接近了尾声,不过考虑良久还是决定不让他们看了,因为当时的心情很复杂。
后来,回头再看这部小说,我感觉里面有些内容的确很幼稚,根本拿不出手。这样一来,不让他们看的决心就更坚定了。
这部小说是我写的,是写我的,那么就让我一个人把它保管,深藏于心,最后随我而逝吧!
“早着呢,慢慢等吧。”我笑道。
“等到猴年马月啊?”
我乐个不停,话题一转,问道:“咱班同学是不是都去?”
“我基本上都通知了,不知道能不能来全。不过,根据以往咱班其他同学结婚时的情况来看,能来一半就不错了。”看来老于这个老班长也没抱多少希望。
是啊,毕业后大家各奔西东,紧接着便投入到新的圈子中,忙着生活。聚会,变得遥不可及,也只能口头说说。
“哦。”不知道伊笑是否会去,希望到时能见到她。
“那天你一定要早来啊。”
“必须的。”
“最近为婚礼忙得我是晕头转向,谁知道结个婚这么累。”尽管老于抱怨,但语气中透着无比的喜悦。
“累并快乐着。”我笑称。
“嗯。好了,不聊了,我要睡了,困得难受。”老于说着就打了个哈欠。
看来老于忙活得够呛。
“行,先这样,挂了呗。”
通完话,我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忧郁。
那些过去的,都会染上莫名的相思,我们做不到相忘于江湖。
我发现,并非“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有些人、有些事已扎根于内心深处,即使不去想,照样会出现在我们梦中
毕业这些年来,究竟做过多少与大学相关的梦,我不记得了。有时会高兴醒,有时会难过得睁开眼,别管哪一种,醒后都是无尽的悲伤与惆怅。
在我还未完全陷入回忆之际,我赶紧拍了拍脸让自己清醒,然后翻了下日历:这周六是4月28日,离五一只差两天。
唉——看来还得硬着头皮去找大老吴提前请假。前两天刚请的假,不知道大老吴这次批不批,即使批,相信也会当场劈头盖脸地说我一顿。
大老吴是我的顶头上司,对我直接管辖,四十多岁的人了,一点儿都不招人待见,整天绷着个脸跟别人得罪他似的,张口闭口都是工作。
我们编辑室的人都有些“怕”他,见了他都跟老鼠见猫似的,看谁逃得要命。
一个大男人婆婆妈妈的像个女人,我们找他请假时,他会刨根问底地问清楚因何请假,到头来还不一定放你走,甚至还会对你进行严厉说教。所以,大家尽量都不找他请假。
只可惜一周中只有周末是休息日,遇到法定节假日还要大打折扣,要不然的话我也不用请假,不至于再次面对大老吴那张人见人厌的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