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祈点了点她的小鼻子,“又调皮,咱们去把她打发走吧。”他真是头疼,这姑娘一天上门八次,口口声声要报恩。可他实在想不起来,究竟什么时候救过她。从她第一天找上门起,他的对没给过好脸色,该说的话也都说了,偏偏就是什么话都听不进去。天天泪眼蒙蒙的站在他们小院门口当望夫石,就像小师妹说的,这姑娘的架式,一点都不像来报恩的,到像是来报仇的。这几天,昆仑门内流言渐起,都是关于他和门口那个女人不得不说的故事,他都快成了始弃终乱的负心汉了。
苏若起身道:“今天干脆一并说清楚,再这么下去,她不烦,我都烦了。”要不是在蕴仙城内,又恰逢百年大比之期,她早拿剑砍她八个来回来,还能让她这么作戏,博取同情!
几步来到门口,打开房门,苏若抱肩冷笑的看着再一次泪盈盈的女子,“娄艳艳,你不是想报恩么,我今天就成全你!”
娄艳艳今天穿着一件枚红色的宫装,乌发挽在一侧,两缕秀发垂在颊连,为她凭添了三分风情,两分柔弱。她怯怯的看了苏若一眼,还夸张的退后了一步,脸色有些白,却还是痴痴的看着白祈,努力扯开一个微笑:“我,我听说白师兄今天差点受伤了,才过来看看的。”
白祈眯了眯眼,突然开口问道:“你听谁说我差点受伤了?”今天斗法台的事情,已经下了禁言令,眼前这个女人是怎么知道的。她才筑基中期,怎么可能出现在金丹期的斗法台边?
“是,是我认识的一位姐姐说的。”娄艳艳咬了咬红唇,“她知我倾慕白师兄,才第一时间跑来告诉我的。”
她说的到是有理有据的,可是白祈并不相信,追问道:“你的那位姐姐叫什么?那个门派的?现在何处?”
娄艳艳用力的摇着头,晶莹的泪顺着白玉般的脸颊落下,哽咽道:“不,不,我不能说。那位姐姐说,长老会已经下了禁令,不许谈论此事。她看我可怜,才偷偷告诉我的,我不能害了她。”
苏若抿了抿唇,实在不想吐嘈她,你这已经相当于出卖了好么,还说什么不能害了她,真是……也不知道是真单蠢呢,还是故意的。
“不想说,就请回吧。”白祈利落的开始赶人,却被他小师妹给拉住了手。苏若看着娄艳艳娇弱美丽的脸,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的道:“你天天来找师兄,让我们很烦,今天就一并解决了吧。说实话,就算师兄当初真救了你,也没指望着你报答,施恩不望报这点我们还是知道的。不过,既然你执意要报恩,我就给你这个机会。”
娄艳艳的小脸一下子就亮了起来,又惊又喜的看向白祈。
苏若举起手在她面前挥了挥,“你别盯着我师兄看,惹恼了我,直接一剑劈你出去。”
娄艳艳似是被苏若的话给吓到了,一连退了几步,瞪大了眼睛,惊恐的望着她。苏若总她笑了一笑:“我从来都不吓唬人。好了,言归正传,想报救命之恩可以,你觉得你这条命值多灵石,就送多少灵石来,咱们钱恩两清。”
娄艳艳似在受了极大的屈侮,眼中又含了泪:“这……这怎以行?”
“为什么不行,难不成你还想着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想要以身相许?呵呵,醒醒吧,这种报恩的法子早就过时了。”苏若讽刺的笑道,“报恩的条件我已经说了,你要么照办,要么滚远点,别再出现在我们面前,下次,可就我可就不是这么好说话。”
“我,我,我是报白师兄的救命之恩,又不是你的,白师兄都没说什么,你凭什么管!”娄艳艳手捂着胸口,不故一切的喊了出来。
苏若到是笑了,侧头去看身边的男人:“师兄,你怎么说?”
白祈耐性已经用尽,直接上前禁住娄艳艳全身的灵力和动作,直接扔了出去。
苏若看得呆若木鸡,在白祈来揽她的时候,才大笑了出来:“师兄这一招用得如此纯熟,想必这些年常常练习了。”
白祈捏了她的小脸一把,轻笑道:“还好吧,没有多少,谁让我那些年的行踪比较固定呢。”
“哼,得了便宜还卖乖。”
“喛,不许胡乱冤枉人,我可只占过你一个人的便宜。”
“呸……师兄变坏……唔……”屋内的两人热情如火,被白祈扔出昆仑门外的娄艳艳,直到狠狠的摔在地上之后,身上的禁制才被解开。在众人指指点点下,捂着脸,哭着回了自己暂住的客栈。
夜半,阴云密布,半丝月光与星光都没有,一道窈窕的身影轻巧的在街上行走,行至一处小巷深入,看了看左右无人之后,抬手敲击墙面,三长二短之后,墙上露出一道门来,女子闪身进内。
早有一个青衣小婢等在那里,见女子来了,也不多言,直接引她往后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