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道昆仑好威风!”夭夭开口,并不似寻常女子的甜软清脆,声音有些暗哑,带着一丝磁性。
“闭嘴!”江微雨见到来人,心情极为复杂,听到夭夭开口,厉声喝道:“咱们昆仑轮不到你们魔道中人说三道四!”
“哼!果然是正道昆仑,趁火打劫比咱们做的还好。”男子嘲讽出声,“不必多说,要杀便杀,想要桃花簪,那是妄想!”他们两人体内经脉断裂,灵力紊乱,他又失血过多,伤势深重,半丝力气都动不了,便是这两句话,也是倾尽全力所为。
江微雨飞剑一展,“那我就成全你,至于桃花簪,有阿启在,我们自己会取!”说着,长剑飞出,直取两人心口。
见看两人就要死于剑下,艳红的剑光闪过,剑被击飞。被来闭眼等死的两人,诧异的睁开眼睛,冷淡的看着后来的两人。若不是他们打断了两人法术,早就跟这三个人同归于尽了。
江微雨飞剑被击飞,她转向出手的女孩,厉声道:“苏若,你什么意思,想要帮魔道中人欺压同门么?”
苏若看她的眼神就像看个白|痴,压根懒得理她。
到是白祈开口问沈佩兰:“沈师妹,这是怎么回事?”眼前的一男一女,他都没什么印象,不过看他们的年纪和修为,还有身上的法衣,必是天魔宗中的重要人物。魔道中人极为护短,若是今天这两人死了,他们的师傅,必定要追其死因。听闻天魔宗中有秘法,可以看到弟子死之前的最后影象,尤其是对其造成致命一击的人。
江微雨作为原任昆仑掌门的徒孙,也算是昆仑年轻一代中的佼佼者,在东极修真界小有名气。再加上,这傻蛋用的是绯落元君年轻时用过的银虹剑,生怕别人不知道是昆仑弟子杀了人。
尤其听那两人的意思,还是自家人借机杀人夺宝,一点理都没占!靠,温雅如白祈,也忍不住暴粗口骂人!真是太胆大包天了!
沈佩兰抿了抿唇,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尤其白祈的语气虽温和,却透着一股子寒气,更是让她心生不安。
张启见沈佩兰为难,上前一步,“白师兄……”
白祈扫了张启一眼,略有迟疑:“呃,你叫我师兄,也是昆仑弟子?”好吧,他又把张启的脸给忘记了。
张启一口气没上来,险些憋死!太特么目中无人了,就算你是北昆仑首座的亲传弟子,可我也不再是之前那个普通的弟子了,我的师傅同样是元婴道君,前任昆仑掌门的爱徒,凭什么被你看不起!张启垂下的眼中,戾气一闪而过,白祈,我记住你了!
白祈见张启面无表情的站在原地,很不高兴,他无措的捻了捻手指,略有些腼腆的开口解释:“这位师弟,你没穿昆仑弟子的法衣,我呢……”他握拳抵唇,轻咳了一声,有些不好意思的接着说:“我有些不大认人,尤其是不常接触的。”
张启呵呵呵笑了一声,“不记得也没什么。”其时心里在说,谁信你的狡辩。沈佩兰你怎么就认识呢?难道说你和她常常见面?哼,看不起人就直说,扯那些都没用。
其时,张启还真猜得对了,沈佩兰拜师守阳真君,守阳真君现在是丹华真君座下大弟子,跟纪晓、严自慎几人关系极好,再加上他的门下就两个女弟子,其中一人还是苏若的堂姐。她们与白祈见面的机会颇多,特别是苏若在中隐峰学习炼丹的那段日子,白祈可是常客。一来二去的,自然就记住了。否则,白祈不会直接问沈佩兰。谁让余下的两个,一个不认识,一个他和苏若都讨厌,谁都不愿意理她。
“张师弟来说说怎么回事吧?”白祈有些头疼,根本打斗现场来看,他基本已经知道全过程是怎么回事了。虽说讨厌张启他们这种借机杀人夺宝的行为,可是当着天魔宗的人的面,又不能说自己同门的不是,还得妥善的解决一下现在的问题。否则,其余昆仑弟子很容易遭到天魔宗的报复。
苏若这会已经来回溜达了一圈,那边的巨猿尸体也看过了,顺着斗法痕迹走回来,抢在张启前面开口,“师兄,不用问了,总归是他们错了。”纤手一指张启三人,然后纤手一转,再度指向天魔宗的两人,“给他们疗伤的药,让他们以心魔发誓,今日之事到此作罢,不得自己或鼓动他人主动伤害昆仑弟子,然后就可以走了。”小姑娘说得干脆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