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盛欢上了轿撵,见身旁就只跟了周正与如意,终是放心的将披帛取下,顿时清凉不少。
三月春风拂面,温暖和煦,盛欢不止觉得这阳光温度怡人,甚至觉得这迎面而来的微风里带着丝丝甜意。
盛欢眉眼弯弯,自成为太子妃后,头一会儿主动惦记起了自己夫君。
凌容与才离开一个时辰不到,她居然有点想他了。
轿撵上的美人儿面色羞红,不知道当自己忆起太子时脸上的笑容,比三月里的桃花还要灿烂还要甜。
御书房内,景成帝面色凝重地坐在书案前。
景成帝禁足三皇子,原意是想让他冷静冷静,却不想,这禁足令才下没几日,他就收到宫门传来禀报,说凌朗不止无视禁足令还打伤了人。
他简直要被自己这个小儿子给活活气死。
就在帝王龙颜大怒之际,御书房外便传来太子求见的通报。
景成帝让人将太子唤了进来,他端起茶盏抿了口雨前龙井,将心中腾起的怒火暂且压下。
喝完茶水甫一抬眸,入眼的便是面色红润,尽显少年意气风发的太子。
景成帝微愣一瞬。
他这二儿子,自三年前遭大皇子所害之后,便一脸病容,面色苍白。
他还记得当年太子为了求娶太子妃,甚至在御书房前吐了满地的血,怎么不过数月,这模样已近有大好之势。
莫名这娶了太子妃还附带了冲喜?才会一将人娶进门没多久,太子的身子便好得飞快。
想到这,景成帝原本被凌朗气得快生出皱眉的俊朗面容,不由得生出几分温和笑意。
可惜景成帝脸上的笑容没能维持多久,在听完凌容与的禀报之后,心中原本勉强憋下的怒火,再次翻腾而起来,如惊涛骇浪,波涌骇人。
”太子说,永安侯同皇商宁家贪赃舞弊,盗卖宫廷物资,盗卖获得的银两高达数千万?”
景成帝额间青筋爆起,脸寒似冰,语气严厉非常。
”太子可知此事有多严重?”
凌容与撩袍跪地,薄唇轻启,肃容道:”儿臣所言千真万确,且儿臣手中已握有证据,罪证确凿,望父皇莫待念旧情,尽速将永安侯伏诸于法。”
话落,景成帝身旁的贴身大太监,将凌容与备好的证据一一呈放到景成帝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