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光从车窗照到面颊上,涂笙被刺得睁开眼,迷糊的看向外头。
才将将日出,海天相接的地方是赤橙的太阳,静谧的海面也是一片橘绯色。
她揉揉眼,发现脑袋下边枕着周琮佑的胸膛。两人均是赤裸着,身体紧紧贴在一起。她骑在他腰腹上坐起来,毛毯从背部滑落,整个白皙的身子就裸露着。
她其实还很困很累,但最受不了的是饥饿。
好在昨晚买了很多零食,她找到一条巧克力先塞进嘴里补充能量,再翻翻找找拿出一个草莓面包。
她打开包装后,人重新趴下去,避开周琮佑动手术的位置,靠在他肩侧。
手上机械的撕着面包往嘴里塞,目光定格在离她很近的粉色手术疤痕上。过了半晌,她伸出尾指在上头按了几下,“痛吗?”
周琮佑在她坐起来吃巧克力的时候就醒了,他收紧一直搭在她腰间的手臂,摇摇头不说话。
毛毯盖住两人交替的下身,少女的纤背裸露,胸脯压在男人身上,长发披了满肩。
晨光微暖,透过车窗以及挡风玻璃打在两个人的身躯上,画面美的像是一副大师笔下的油画。
他们默契的沉默着,感受这样相拥的美好。但沉默不能一直持续,总有人先做点什么来打破。
“最近,为什么不去学校?”是周琮佑先开口问。
涂笙移开视线,去看窗外的景色,语气懒散:“不想去。”
周琮佑用手掌心摸索她的背脊,不知再怎么开口问。
涂笙却突然抬起头问他:“要跟我去许家吗?”
“许家?”
“嗯,我奶奶的本家。我手上有许氏百分之15的股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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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这个跟我表哥做交换,让他庇护我们几年应该不成问题。”涂笙淡淡然的开口,说的话有些没头没脑的。
但仔细听听,会发现全是说的了不得的事情,语气却像是在说海边的日出还挺好看的。
就连聪明如周琮佑,都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
许家,哪个许家?随即他想到:“京城许家?”
“对啊。噢,我奶奶去世的早,所以我没有同你讲过吗?”
涂笙奶奶在她十岁时过世的,在比之前,涂家最疼涂笙的,不是涂钺,更不是涂老爷子,而是涂老太太。
涂老太太年轻的时候是四九城的许三小姐,父母在三十年代留学归国投身革命。到许三小姐这一代,全是红色政府要员。
许三小姐的两个哥哥,涂笙的舅公,现如今虽退休在家享福,但若要出来说几句话整个北边政界也要抖三抖。
如今许家的小辈,也就是涂笙这一辈的孩子不从政。搞艺术的搞艺术,搞科研的搞科研。但要说家里没产业,那是不可能。
多少人需要许家的关系?
送上门来的产业都一大把,几乎全被许家孙辈儿最大的那一个把持着。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涂笙的表哥,许子封。
人称京城许疯子,那可比小恶魔名头响亮的多。
涂笙算盘打得好,许家确实罩得住他们,至少涂钺会顾及几分。
周琮佑知道她奶奶家从政,没想到势力这么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