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哪。”襄雅打开车门冷静的问。就算她不幸死掉,录音可以说明一切。
“上车!”
襄雅被迫一路开出伦敦往南,她知道公路最南端是英国滨海城镇,不能算没有人迹,但是要找到她也很难。她手机的gps向来是关闭的,因为公司安全部门建议的隐私设定,只希望发现她失踪的人知道去找手机讯号。
她担心等车子停下来,她的手机也没电拨出求救电话。
雷克开着车在后面跟着,也告诉助理与警方保持联络。
几个小时后,车子在海边一座偏远灯塔前停止。
雷克不敢接近容易被发现的灯塔前空旷区域,把车停在不远处布满草丛的小山丘后方,下车接近。只见襄雅和叔叔一前一后进入灯塔,而灯塔里有个女人开门,是那个股东的遗孀。
他传简讯给助理告知地点,就往前走去。
来到门前,他听见里面脚步声往上沿着铁制楼梯走。
他轻轻推开门,看到叁个人影往上走。他只有顺手从车子里拿出来的板手,不过也只看到一把枪。他希望警方会尽快赶到。
等到脚步声停止,他脱掉鞋子,沿着楼梯往上走。他在顶端地板之前停止,偷偷瞧瞧装着大型灯具有一道圆型走道的灯塔,襄雅坐在地上被绑在走道铁扶手上,叔叔和那个女人从另一个楼梯下到灯塔看守人的房间。
襄雅看见他,直对他摇头,要他别轻举妄动,尽快离开。
他不理会,上前解开绑住她双手的绳子,示意她脱掉鞋子往楼梯下去。
正当两人走到灯塔外以为安全的时候,枪枝上膛的声音阻止两人脚步。
“停。”女人的声音传来。
“所以我父亲不是意外身亡,也不是自杀。”雷克转身面对自己的叔叔。
“我不会承认动手脚。”雷克的叔叔面带笑容。
“襄雅的父亲过世也和你有关?”
“不,关老只是老了,大概听了我的提议心脏受不了。”
女人走到襄雅旁边,用枪指着她走回灯塔门口面对雷克。
雷克伸手想把她拉回,女人开枪,警方正好赶到目击。
雷克的叔叔和女人看见警方,放弃襄雅当人质,往海边跑去。还没来得及上准备好的小船,就被警方逮捕。
襄雅休养期间,雷克的助理把证据整理好交给警方。
雷克的叔叔和股东遗孀被进监狱等候审判,一个是绑架,一个是蓄意杀人。受害者都是同一人,关襄雅。
“律师先生。”襄雅和律师握手。
律师锐利的双眼透过镜片看着襄雅手上的订婚戒指。
雷克的助理帮她排行程,所以她才会到律师处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
眼前这个人是雷克的好朋友,绅士具乐部成员理查的公司和私人律师马修,办公室就在理查公司所有的大楼里,在伦敦算是知名律师。
他显然不太喜欢她。
“我找你来是雷克的意思。”
他直称雷克的名字,显然不光认识。
“你是他的朋友?”
“也是他的律师。”
襄雅有点敷衍的点点头。
“在文件上签名一切就结束。”
“什么?”
律师没有说话示意她自己看文件。
她快速的翻翻文件,雷克把百货公司的所有权还给她。
“我不懂。”
“雷克决定停止和你的关系,把百货公司还你算是当成给你的补偿。”
“你搞错了,我应该是来签婚前协议书。”
“他不想婚前就戴绿帽。”
“什么?”
律师把还没出刊的八卦杂志推到襄雅面前:“雷克花钱全部买下来,这期已经换别的新闻。”
襄雅对里面的内容惊讶的说不出话,说她和那百货小开共谋要报复雷克。那个小开还对媒体采访坦承那是事实不是流言。
“另外这一份文件是他把公寓给你。”
“他的公司呢?”
“他准备把公司卖掉。另外,他恢复记忆了。”律师告诉自己,当律师有时不得不说善意的谎言。
襄雅匆匆赶回家,想在雷克下班后与他谈话,却发现雷克的房间空无一物。
“老板走了。您打算怎么办?”管家跟着飞奔进门的襄雅进入房间。
襄雅找到椅子坐下,她的双腿失去力气。
“我不知道......让我想想。”
澳洲
门铃急促地响着,雷克的妹妹不高兴的拉开门。
“你来做什么?我哥给你的财产不够用?”雷克的妹妹打量襄雅昂贵的穿着,语气不善。不过因为被利用差点变成共犯,气焰已经没有以前那么高。
“谁啊?”雷克母亲的声音从房子里传来。
雷克从卡车上跳下,穿着简单的牛仔裤和格子衬衫。他注意到屋前停着一部陌生车子。
“雷克。”襄雅从原本站立的房子前面露台走到车旁。
“你来做什么。”他明明交代不要透露行踪后,才躲到澳洲乡下朋友的牧场。
“我来找你。”
“怎么,英国的钱不够花?”
襄雅摇头。
“公司又经营不善?”
她又摇头。
“我的亲友出事?”雷克担心起来。
她再度摇头。
“不要跟我玩游戏。”
“你不属于这里。”
“这句话听起来很熟。”他对襄雅说过一模一样的话。
“跟我回去。”
“这我也说过。”他把臀部口袋的工作手套拿出来丢在卡车车斗满载的干稻草块上。
“雷克!”
“我在这里过得好好的。”
“我怀孕了。”
雷克没有说话,转身走向房子。
襄雅看着他的背影,脚像生根般动也不动。
“还不快过来。”雷克在露台上转身喊她。
他发现襄雅背对着他。
雷克原本不想理她要走进屋内,但发现她的肩膀抖动。
“你在做什么?”雷克走到她面前。
天,她在哭,他没看她哭过。就算在最糟状况他也没看她哭过。
她被他搂进怀里。他感觉到襄雅宽松洋装下方微微凸起的肚子抵着他。
“别哭。”
“你不要我。”
雷克叹气,把她打横抱起来往房子走。
“襄雅,你不需要我。”
她闻言哭得更凶,然后忍不住干呕。
雷克大惊失色,把她带到卧室安置。
“你哪里不舒服。”
她没回答,直接从床上跳起来跑进浴室。
他站在浴室门,手高举过头靠着门框,看着她伏在洗手台上想吐吐不出来索性打开水龙头用手掌汲水嗽口。
“是我的?”
她虚弱的点点头,越过他身旁回到床上坐下。
“你不想要?”
“我会负起当父亲的责任。”
她听出他的话中有话,站起身往外走。
“等等。”他拉住她。
她冷冷的看着他,甩开他的手走了。
“脾气还是跟以前一样差。”雷克喃喃自语对自己说。
雷克眼看她就要上车开走,连忙跟上去:“不要生气,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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