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华又好没眼色的上前来为王后求情:
“是啊,父王,华儿求你了,您就放过母后这一回吧。”
南柯王如今正在气头上,看见了温华更是来气,一巴掌扇在温华脸上,怒道:
“你要是还拿我当父王,就赶紧跟你母后滚回宫去。再敢多说一句,就把你废为庶人。”
温华何时挨过这样的打,半边脸肿的不成样子,哭哭啼啼的跟王后被宫人们拉回宫去。
待王后母女走过后,南柯王似乎余怒未消:
“真是贱人!此等家丑,让爱卿们见笑了。”
南柯王大概自己也觉得无趣,无精打采的与苏覆等人闲话几句,自行离开了。
这样一闹,温华失宠已是定局,王后再谋划也是强弩之末了。
虽然解恨,卿城还是有些不开心,捂着自己的脖子。
方才脖子被温华按了半天,好像有些淤青了,还有些疼。
楚叙舟已在远处早就瞧见了,差不多也了解了个始末,又懒得掺和,便淡淡站在远处看了许久。
直到南柯王离去,他才漫步过来,看了苏覆一眼,又对卿城笑道:
“小公主。你看他脾气不好,平日里还挑三拣四的,又不懂怜香惜玉。温华还拿的跟个宝似的,让你受这样的苦。你要是跟他了断了,说不定温华就不找你的麻烦了。”
卿城想起自己之前在瀛洲的时候被苏覆训了那一下,楚叙舟在一旁,胆子都大了起来。于是哼了一声,决定趁机报复一下。
于是,她附和楚叙舟对苏覆道:“本来你生辰,非要让我给你送贺礼,送就送吧。你这又不行,那又不行,什么都嫌弃,要我怎么样啊?”
苏覆离卿城还有段距离,身边还有几位宫人,听见这话脸上挂不住,就佯装没听到,对卿城道:“过来。我带你去长乐宫玩玩。”
“我不想过去。”卿城头一偏。
“过来啊。”苏覆仍假装没听见。
卿城不买账,大声道:“我说我不想过去。”
苏覆继续装:“说什么我听不清,过来说。”
楚叙舟立刻一本正经的走到苏覆身边,故意大声道:“我听清了,她说她不想过去。”
苏覆脸一黑。
楚叙舟回头对卿城一笑:“了断就了断,是吧?”
“了什么断。”苏覆走过去,想拉一下卿城。
卿城避了一下,苏覆拉了个空,气鼓鼓的背过去不肯看他。
分明是温华招惹她,她怎么莫名其妙的就生自己的气了。
趁别人不注意的时候,苏覆在卿城耳边小声道:“生辰你想送什么就送什么,这次我不挑了,听你的。”
苏覆轻咳一声:“不想去长乐宫是吧,那我们去‘锁清秋’。走吧,别听他在这乱说。”
苏覆等人离开之后,楚叙舟没心思跟着他们到'锁清秋'闲逛,便吩咐辩临先回府,自己则只身去了‘晓风残月’。
他是从偏门而入的,却发现艳骨并不在房里,等了她片刻,却还是不见人影。
他这才出去寻她。
艳骨颇有些头疼。近来‘晓风残月’来了个什么虎爷。
倒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之人,听说是流匪头子,最是横行霸道。
每每来‘晓风残月’都要搅局,最近总闹着要艳骨跳舞给他看。
艳骨不肯,他便带一群人要来砸场子。
挽娘也是实在没了应付的法子,为此亦是烦恼不已。
今日,艳骨出来练舞正好被虎爷瞧见,避都避不过,便被他缠上,非要艳骨跳舞给他看。
艳骨本来就厌恶这些粗俗的莽夫,断然拒绝,便被他缠到现在。
虎爷一脸轻薄的样子,一把抓住艳骨的手腕:
“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赶紧给爷跳一个。跳的好了,以后有你的好处。”
下一刻他就生生疼得松开了手。
虎爷的手腕被人紧紧握住,疼得他怀疑自己的腕骨都快被折断了。
他怒目转头看去。
楚叙舟只是笑道:“她是我的人。”
此言一出,原先幸灾乐祸的姑娘们惊的说不出话,一片哗然。
左相大人与艳骨几乎没什么交集。凭谁也没想到他们二人之间会有牵连。
顷刻间,许多姑娘嫉妒的目光顿时落定在艳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