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桀性子孤僻,但是武艺超群。虽然因为性子孤僻低调,不像苏楚二人那般名扬天下,可在界内的人都知道他是难得的奇才。
否则苏覆也不会如此扶持他,这般年轻就让他做了上将军。
长孙绫心中清楚,自然不会信他的话。
她抽出玄桀腰间别着的匕首,用说不清是霸道还是任性的语气举起匕首道:“我不管。不然,如果你能用左手抢回来,就听你的。”
不等玄桀答话,长孙绫便手持匕首,步步紧逼,直刺向他的心口。
玄桀身子一偏,便躲过去了。
玄桀右手背在身后,只是尽量避开她的攻势。
长孙绫虽底子差些,但深受师父宠爱,得道多助,也算是一流选手。不过在此,便能看出一流选手与顶尖选手之间的差距。
过了几招后,形势便逆转了过来,玄桀并不想伤她或者卖弄武艺过度欺压她,只是很简单的想拿回匕首。
屋宅终是逼仄些,长孙绫被玄桀一步步的逼着退后,已逐步被逼至床帏,却执着的将那把匕首护在身后。
直到抵到床的那一刻,彼此都没有任何让步。长孙绫向后一仰,身子半躺在床上,墨发散落。
玄桀夺剑心切,没有注意她身后,更没想到她会如此,于是下意识的就随着她的动作俯下身去,弯腰夺剑。
幸而随后反应过来,他迅速的用手撑着床没有触碰到她,然而还是情不自禁的呼吸一滞。
因为离的太近,都能感触到彼此的鼻息,她袖间的冷香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红袖添香,让他的心思也杂乱起来,一怔像经了千端万绪一般,竟忘了起身。
只松懈那短短的一瞬,长孙绫已将匕首从他背后抵在他心口的位置。
她轻轻笑:“你输了。”
☆、真凶
玄桀顿时慌乱的起身,别过脸去不看她。
长孙绫却毫不在意,没事人一般将匕首递给他:“愿赌服输啊?”
玄桀急得脸都有些发红了,看那模样似乎是想跟她分辩一下,可最终什么都没能说出来,接过剑默默点了个头,便走了。
宫里的巡卫发现撷红的尸体之后,迅速禀报了中宫。不久,王后便将此事宣扬的人尽皆知,唯恐后宫不乱。
就连在深宫里潜心修道的南柯王都知晓了此事,龙颜震怒,觉得滥杀宫女碍了他羽化成仙。
王后素来杀伐决断,指派了不少宫女推波助澜,将撷红之死推至风口浪尖。
而后她便与世子、以及自己的几位亲信商议。
撷红死在未央宫附近。
王后便先发制人,指责卿城等人心思歹毒,嫉恨温华便迁怒于温华的宫女。
王后与温华双管齐下,又惊动了南柯王,后宫一时暗潮涌动。
王后与温华不同,在人前一向不温不火,尤其在南柯王面前,更是慈眉善目。
她如此热衷的指责卿城心狠手辣,似乎只想为撷红讨个公道一般。
卿城携辗秋嬷嬷来参拜南柯王后,南柯王皱眉问了她几句。
卿城将字写在辗秋嬷嬷的手上,请辗秋嬷嬷代为回答。
大体意思是,既无证据,何以断案是未央宫所为。
她纹理清晰阐述了一会后,南柯王的疑虑开始有些动摇起来。
王后只是语重心长对卿城道:
“城儿,华儿性子娇些,之前对你有些冲撞,本宫已教训了她。
。你若真是生气,只管泄在华儿身上,何苦要让这么个小小宫女搭上性命。”
王后一口咬定这是卿城所为,卿城自然矢口否认。
南柯王没个分晓,但对王后素来信任,觉得王后心慈,定不会无端冤枉旁人。
王后谗言几句,他便开始糊涂了,只对卿城道:
“华儿性子不好,你又远道而来,两人难免生分些。可孤下令过,不得滥杀宫女。如今人死在你未央宫处,你的嫌疑不可推脱。若真不是你所为,你可有什么人证物证?”
王后果然巧舌如簧,原本是卿城向王后索要指责自己的物证。
如今往后一席话下来,南柯王倒开始向卿城索要物证了。
南柯王昏庸糊涂,王后又有意刁难,卿城已是百口莫辩。
王后见南柯王偏袒自己,便觉水到渠成,口口声声要卿城脱簪待罪。
辗秋嬷嬷护着卿城,跪伏道:“王上明鉴。长公主绝不曾陷害撷红。”
王后闻言,素来温柔的眉眼一挑,语气也凌厉了不少:“放肆。你一个宫女也敢凭空作证,欺君罔上,该是诛九族的死罪。”
说完,便令人要先将辗秋嬷嬷拖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