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不会重罚她?
苏覆看着她,自始至终神色都无半点变化,淡漠的让人心生悚然。
可温华显然是生气了,她刻薄的笑了一声:“你喜欢勾引别人?”
卿城摇头,清决而动人。
苏覆要事缠身,没有心思理会这些事情,只微一颔首:“臣还有事,先行告退。”
说完,便拂袖而去。
这模样温华也见惯了。苏覆哥哥性子一惯冷淡,寻常人不敢肖想。也正因此,方才值得她倾心。
卿城起了身,却被温华冷声呵斥道:“我让你起身了?”
作者有话要说: 女主现在只是个划水的宫斗萌新,性格估计不太讨喜zzz
☆、夜闯内宫
卿城起了身,却被温华冷声呵斥道:“我让你起身了?”
卿城微微不解的看着她。心想着温华怎么突然这么不讲道理,自己跪的是右相,右相走了自然可以起身了呀!
温华将簪子丢到地上,用脚踩住,弹了弹指甲道:“归你了,捡起来。”
温华桀骜的看着她。
卿城不能接受这样的折辱。她转身想要离开,却被温华抓住袖子:
“念边疆初定,人心不稳。你是殉国王子渊河的义妹,我今日就饶了你。但你也别把自己太当个东西,若是往后让我看见你与苏覆哥哥再有瓜葛,我就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当着众人,温华明目张胆的说了这一席话来指责卿城。
她身旁的一众公主连连附和。
卿城觉得有些委屈。
虽然说温华公主与右相苏覆情投意合,她错抱了苏覆,温华公主生气也在情理之中。
就算自己做错不假,为什么她们都一定要说自己勾引了别人,自己没有想勾引谁。
可渊河哥哥不在了,她就是有十万分的委屈,也没有人会护着她,听她倾诉。
卿城默默地扯了一下自己的衣袖,便走了。
夜里,辗尘嬷嬷为卿城更衣,动作干净利落:“长公主今日更衣时没有乱动,这很好。”
卿城才不敢将白日里发生的事情告诉辗尘嬷嬷,否则又少不得挨她一顿教训。
辗尘嬷嬷又为卿城解下发簪,有条不紊道:“那日为您留下玉笛的是左相,前些日子在御花园里遇见的另一位是右相。往后凡见了他们能避则避,若是实在避不过,就老老实实的问安。”
卿城谨慎抬头,有些不解的看着辗尘嬷嬷,眼神干净而纯澈。
辗尘嬷嬷语气极淡,似在聊家长里短一般:“这宫里,就是死不见尸的地方。那些人既惹不起就不招惹,您若是好好听老奴的话,在这未央宫安安稳稳的待着,自然能活的长久些。”
卿城似懂非懂的点了头。
她今日见了右相觉得他性子极冷,如今想起之前的事还有些后怕。倒是左相似乎平易近人许多。
辗尘嬷嬷收了妆奁寡淡道:“时候不早了,公主休息吧。”
卿城点头。
这里的人说话的声音似乎都没有起伏,平腔平调的,没有半点生机。辗尘嬷嬷就是如此。
她睡在床上辗转反侧。
今夜出奇的没有再听到那尖长诡异的叫喊声。
那叫喊声是女人的声音,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分,总能听见。
声音中夹杂着恨与哀怨的声音,似极其痛苦。究竟是经历了什么,才能让一个女人凄厉到如此地步。
她想起初来未央宫的那一夜。她刚刚入眠,便被这诡异的叫喊声惊醒,惊恐的不能安眠。
她紧张了许久,终是忍不住披了衣裳想要循着声音一探究竟。
才刚出门,便被脸色阴森的辗尘嬷嬷给拦住了:“长公主这么晚了要到哪里去?”
卿城张张口想要说话,却被辗尘嬷嬷打断:“公主听见了?那就是不听话的下场。在这里,就要谨言慎行。事不关己,既不要问也不要说,若是得罪了人,就等着坠入深渊,万劫不复。”
卿城神色振恐,终还是掩门回了房。
卿城在床上想的愈来愈心惊。扯了扯被子想要强迫自己安眠。
届时窗门是虚掩着的,还漏了一缕白月光。初夏夜里的风穿门入户送来一剪清凉。
可卿城翻来覆去,偏生就是睡不着。她下了床,月光照在她月白的衣裳上,成了另一种绝色。
卿城走近窗户,原本想要将窗扣上。却在离窗一二步之际,听见一声细长刺耳的‘吱呀’声。
窗被推开,有人翻窗而入。
卿城惊地后退一步。下一刻便被苏覆捂住了嘴巴,他声音含着微许警告的意味:“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