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才不明所以,问慕衿道:“你是哪位?”
周遭已经有许多人驻足观望,慕衿面红耳赤,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
她脸红道:“对不起,我认错人了……”
容珩刚刚才回来,正好目睹了来龙去脉。
他走过去,将慕衿拉到自己身边来:“抱歉。我家夫人视力不好,打扰了。”
那男子回过头来,定睛一看,惊喜道:“珩兄,原来这位就是嫂夫人,真是误会,误会了。”
容珩很淡定:“你不见怪就好。”
那男子朗声笑道:“一场误会罢了,我有什么见怪的。”
说完,他看了一眼同游的娇羞女子:“还好你及时来了,不然我还不知道要怎么和青青解释呢。”
那男子也有约,两人闲话了片刻,也就各自散了。
等那男子离开之后,慕衿心虚的不敢多说话。
等走到人烟稀少的地方,容珩扳过她的脸,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直视他,恶狠狠道:“给我好好看清楚。”
慕衿被他捏的有些疼了,委屈道:“我还没瞎,看的清楚。”
“看的清楚?看得清楚你能把自己夫君认错?”
“……”
慕衿跟着他走了一会,才道:“不想回去。”
“那你想去哪?”
“就是不想回去。”
容珩没再说话,却折回去,带她去了赋雅楼。
他以前很喜欢来这里,是赋雅楼的常客。在赋雅楼,他还有一套专门的厢房。
慕衿却只偏偏不想住他那套阔绰的,平日里家里锦衣玉食的日子过得还少么。
她非要自己选,可左挑右选,选了一套最小的厢房。
这种情调,是在家里求不来的。
她沐浴过后,就钻到了床上。
她倒知道自己省懒清净,穿的单薄的很,就用绵软的被褥裹着。
雪白的软被下,一片艳色。
最近她生着病,他比以前还要娇纵着她。所以她不害怕,也不避讳。
而且,她知道在床上的时候,他其实更喜欢她做个妖艳的祸水。
她穿的单薄,可是他却在更衣。
慕衿枕在床上问道:“你去哪?”
他淡淡道:“刚才在外边遇到几个朋友。他们在另一个厢房办筵席,非要让我去一趟。”
今晚她的扮相他喜欢。
他弯腰,温柔的在她额际上亲了一下:“我过去跟他们喝杯酒就回来。”
“那我也想去。”
“我很快就回来。”
“可是还早呢,我也想去玩玩。”她道。。
“穿成这样你还想去哪?”
慕衿偏过头,小声念叨:“为什么不能去。分明就是看别人都一个人在外边逍遥自在,只有你拖家带口的,你嫌丢人。”
他系衣带的手顿时停住。
很快,他系好衣带,然后像拎小鸡一样把她拎起来,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把一堆衣服往她身上套。
“我不冷。”她不满的声诉道。
他不说话,都快把她裹成粽子了,才把她拖出去。
慕衿不解了。
他这是,携妻出门以证清白?
☆、抒雅
容珩那些朋友都是富贵人家的子弟,声色犬马。
一推门,进了厢房,映入眼帘的便是纵情声色的一幕。
上好的梨花木长桌上围着许多人,左拥右抱,把酒言欢,最上座的位置仍空荡着。